獨步中國---山東行---曲阜
獨步中國山東行曲阜列車于凌晨五點鐘左右到達山東泰安。出了車站,天還沒亮。空中刮著四五級風,并伴隨著細雨,有一絲的涼意。我到的時候正趕上臺風登陸山東,風力極強,連地處內陸的泰安也被波及到了。因為這次臺風,為了游客的安全,泰山那天封山了。這個時間在泰安下車的人不多,幾個人一出車站便被出租車司機包圍了。一個個子不高,但形像頗佳的司機迎住了我,問我去哪里。我說去泰山。他說泰山封山了,只能明天去。然后便熱情地邀請我坐他的車,送我到一家三星級飯店。路上建議我先去曲阜,包他的車一天往返元一百五十元。我想從泰安到曲阜往返差不多要一百六十多公里,再加上在曲阜當地的路程,可能要兩百公里。包個車往返時間有保障,而且路上也方便和舒服些。便同意了他的價錢,并約好早晨九點鐘到飯店來接我。八點半時我被電話叫醒,大廳的服務員告訴我接我的司機在樓下等我了。下了樓沒看見早晨接我的司機,便問前臺的服務員。服務員指著一位個子跟我差不多高,皮膚黑紅,很英俊的小伙子說這位就是來接我的司機。我看了看這人覺得眼熟卻又沒見過,那人笑笑說,早晨接我的是他哥哥,現在他來接我去曲阜。上了車我讓小伙子先帶我去吃點早餐,小伙子很快把我送到了一家回民小飯館。這家小飯館的門口豎了一個牌子,上面大大地寫了一個“糝”字(此字音散,但在泰安地區念'sa-二聲',新華字典里無此音)。我請小伙子和我同吃。他很客氣地說他吃過了。小伙子和老板娘很熟,幫我點了一碗糝,四根小油條,一小盤醬牛肉。糝是用雞蛋和碎玉米調和后煮成的粥,第一次吃,非常好吃;油條是現炸的,香脆無比;醬牛肉是前一天晚上做好的,自然是鮮嫩可口。有當地人帶著你吃飯就是不一樣!吃完飯上了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曲阜。小伙子先帶我去“魯國古城”,有穿古代武士服的人在門口站崗并和游人合影。得知這里面有些石碑是真跡,便決定進去看看。進去后果然看到了一個塔,聽導游介紹說此塔主管仕途,想作官的要拜拜。我想咱要作就作大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事兒還真不愛干。所以也沒拜。塔的兩邊有四個石碑,左前:“先圣周公旦--經天緯地”,左后:“元圣周公旦--制禮作樂”。右前:“文圣孔夫子--天下文官祖”,右后:“至圣孔夫子--歷代帝王師”。其他地方轉了轉,多為應景之物,且做工粗糙,維護不善,剝落坍塌之處不少,便沒了興致,轉身出了“魯國古城”,上車去“孔林”。可能是因為臺風的關系,泰安地區是陰天。可是到了相隔幾十公里的曲阜,尤其是“孔林”,卻是艷陽高照。據說“孔林”是塊風水寶地,我想肯定是有道理的。和司機小伙子約好出來時見面的地點,就信步向“孔林”走去。正走著,忽聽身后有人說話:“先生,需要導游嗎?”回頭一看,一個個子不高,年紀不大,長得蠻漂亮的小姑娘,正興致勃勃地跟在我身后。我不知道真假,只笑笑,沒有回答。小姑娘緊跟在我的身后,再次問我,并舉起了掛在她脖子上的導游牌兒,告訴我她是正規的導游。我停下來,看了看她的導游牌兒,問她作導游多久了,“孔林”里的歷史是否都懂。小姑娘笑著說作了半年了,都懂,保證滿意,而且只收二十元,不滿意可以不付錢。好吧,二十元很便宜,懂多少沒關系,有這么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陪著,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進門時,檢票人檢了我的票,看了一眼小姑娘的“導游證”,便讓我們進去。看來這小導游是真的。在過“孔林”的第一道門時看到一個年輕且相貌嬌好的姑娘坐在地上,其上身豐滿挺拔,但不幸的是,她的下肢殘疾,左腿萎縮僵直,不能彎曲。年輕姑娘的身前放著一個小筐,面對過往的行人并不說話,只用她的那只殘疾的左腿不斷地敲打著一面小鼓。世事弄人,老天爺給這位姑娘一幅嬌好的面容,卻給她一個殘疾的身體。讓她有無數的夢,卻又不得不承受每一次夢醒時的痛苦。。。。。。我拿出了幾元錢,放在了她的小筐里,不忍看她的眼睛,快步離去。俗話說“有什么別有病”,我不能不慶幸我是一個健康的人,能過一個健康人的生活。生活對我已經不錯,我沒什么可抱怨的。進門后,小導游開始給我介紹起“孔林”里的歷史。當她介紹到一個清乾隆年間雕刻的武官石像時,我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乾隆年間的武官手中的劍是戳在地上的,而比這個小的那個宋朝的武官手中的劍卻沒有戳在地上?”小導游驚訝地說不會吧,她從來沒看到有什么不一樣。于是我們又走回到宋朝的那個武官的石像前,小導游睜大眼睛,發現宋朝的武官手中的劍確實沒有戳在地上。小導游的臉紅了一下,然后揚起臉,笑著對我說:“你給我上了一課,那二十塊錢你不用付了。”“那倒不必。你這么努力,也挺辛苦,付給你錢是應該的。”我笑著回答。“那你是怎么發現的哪?我怎么這么長時間都沒看出來?”小導游歪著頭問。“別忘了,我是搞攝影的。”我晃了晃手里的相機。小導游低頭想了想,然后揚起頭小聲而神秘地對我說:“我帶你到后面的園子去吧。那里很少有人去,有一個看林人,是孔家的后代,四十多歲了,沒結婚,人很怪,從不主動和人說話,有時一天也不說一句話。他會看風水和面相,碰到他高興時,可能會跟你說幾句話,但絕不能給他照相。”我一聽這個來了勁兒,以前翻過幾本手相和風水的書,沒事兒時也給人看看手相之類的鬧著玩兒,正想找人指點迷津哪。“好!快帶我去。如果見到那人讓他給我看看,看我是能升官還是能發財。不管是什么,中午飯我請了。”小導游開心地笑了,在前面帶路。來到了后面的園子,園子很大,里面很安靜,全是半人高的植物和參天的大樹。樹林里隱沒著一些墓碑,有的是很老的,有的是半新的。路上小導游告訴我,全世界凡是姓孔的都是孔家的后代,死后都可以葬在“孔林”,但都要由這位看林人根據死者的地位來看風水,再決定葬在哪里。下葬一般是在傍晚,如果下午看到看林人在園中,就說明他在看墓地,晚上就會有人下葬。我們走了一段路,在一個岔路口,見到幾個年輕人和一個四十來歲下巴上留著胡子的男人在講話。小導游小聲說那個四十多歲的人就是看林人,千萬不要和他打招呼,一會兒轉回來再找他。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轉身往回走。來到了原來的那個岔路口,一個人都沒了,那個看林人不見了。我看地上有些腳印是往岔路里面去的,便尋著足跡向里面走去。小導游跟在我身后,有點緊張。走了一小段路,那個看林人出現在我們前方,手里拿了把蒲扇,遠遠地揮著,大聲說快回去,這里不能進來。小導游轉身就往回跑。獨步中國山東行曲阜列車于凌晨五點鐘左右到達山東泰安。出了車站,天還沒亮。空中刮著四五級風,并伴隨著細雨,有一絲的涼意。我到的時候正趕上臺風登陸山東,風力極強,連地處內陸的泰安也被波及到了。因為這次臺風,為了游客的安全,泰山那天封山了。這個時間在泰安下車的人不多,幾個人一出車站便被出租車司機包圍了。一個個子不高,但形像頗佳的司機迎住了我,問我去哪里。我說去泰山。他說泰山封山了,只能明天去。然后便熱情地邀請我坐他的車,送我到一家三星級飯店。路上建議我先去曲阜,包他的車一天往返元一百五十元。我想從泰安到曲阜往返差不多要一百六十多公里,再加上在曲阜當地的路程,可能要兩百公里。包個車往返時間有保障,而且路上也方便和舒服些。便同意了他的價錢,并約好早晨九點鐘到飯店來接我。八點半時我被電話叫醒,大廳的服務員告訴我接我的司機在樓下等我了。下了樓沒看見早晨接我的司機,便問前臺的服務員。服務員指著一位個子跟我差不多高,皮膚黑紅,很英俊的小伙子說這位就是來接我的司機。我看了看這人覺得眼熟卻又沒見過,那人笑笑說,早晨接我的是他哥哥,現在他來接我去曲阜。上了車我讓小伙子先帶我去吃點早餐,小伙子很快把我送到了一家回民小飯館。這家小飯館的門口豎了一個牌子,上面大大地寫了一個“糝”字(此字音散,但在泰安地區念'sa-二聲',新華字典里無此音)。我請小伙子和我同吃。他很客氣地說他吃過了。小伙子和老板娘很熟,幫我點了一碗糝,四根小油條,一小盤醬牛肉。糝是用雞蛋和碎玉米調和后煮成的粥,第一次吃,非常好吃;油條是現炸的,香脆無比;醬牛肉是前一天晚上做好的,自然是鮮嫩可口。有當地人帶著你吃飯就是不一樣!吃完飯上了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曲阜。小伙子先帶我去“魯國古城”,有穿古代武士服的人在門口站崗并和游人合影。得知這里面有些石碑是真跡,便決定進去看看。進去后果然看到了一個塔,聽導游介紹說此塔主管仕途,想作官的要拜拜。我想咱要作就作大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事兒還真不愛干。所以也沒拜。塔的兩邊有四個石碑,左前:“先圣周公旦--經天緯地”,左后:“元圣周公旦--制禮作樂”。右前:“文圣孔夫子--天下文官祖”,右后:“至圣孔夫子--歷代帝王師”。其他地方轉了轉,多為應景之物,且做工粗糙,維護不善,剝落坍塌之處不少,便沒了興致,轉身出了“魯國古城”,上車去“孔林”。可能是因為臺風的關系,泰安地區是陰天。可是到了相隔幾十公里的曲阜,尤其是“孔林”,卻是艷陽高照。據說“孔林”是塊風水寶地,我想肯定是有道理的。和司機小伙子約好出來時見面的地點,就信步向“孔林”走去。正走著,忽聽身后有人說話:“先生,需要導游嗎?”回頭一看,一個個子不高,年紀不大,長得蠻漂亮的小姑娘,正興致勃勃地跟在我身后。我不知道真假,只笑笑,沒有回答。小姑娘緊跟在我的身后,再次問我,并舉起了掛在她脖子上的導游牌兒,告訴我她是正規的導游。我停下來,看了看她的導游牌兒,問她作導游多久了,“孔林”里的歷史是否都懂。小姑娘笑著說作了半年了,都懂,保證滿意,而且只收二十元,不滿意可以不付錢。好吧,二十元很便宜,懂多少沒關系,有這么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陪著,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進門時,檢票人檢了我的票,看了一眼小姑娘的“導游證”,便讓我們進去。看來這小導游是真的。在過“孔林”的第一道門時看到一個年輕且相貌嬌好的姑娘坐在地上,其上身豐滿挺拔,但不幸的是,她的下肢殘疾,左腿萎縮僵直,不能彎曲。年輕姑娘的身前放著一個小筐,面對過往的行人并不說話,只用她的那只殘疾的左腿不斷地敲打著一面小鼓。世事弄人,老天爺給這位姑娘一幅嬌好的面容,卻給她一個殘疾的身體。讓她有無數的夢,卻又不得不承受每一次夢醒時的痛苦。。。。。。我拿出了幾元錢,放在了她的小筐里,不忍看她的眼睛,快步離去。俗話說“有什么別有病”,我不能不慶幸我是一個健康的人,能過一個健康人的生活。生活對我已經不錯,我沒什么可抱怨的。進門后,小導游開始給我介紹起“孔林”里的歷史。當她介紹到一個清乾隆年間雕刻的武官石像時,我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乾隆年間的武官手中的劍是戳在地上的,而比這個小的那個宋朝的武官手中的劍卻沒有戳在地上?”小導游驚訝地說不會吧,她從來沒看到有什么不一樣。于是我們又走回到宋朝的那個武官的石像前,小導游睜大眼睛,發現宋朝的武官手中的劍確實沒有戳在地上。小導游的臉紅了一下,然后揚起臉,笑著對我說:“你給我上了一課,那二十塊錢你不用付了。”“那倒不必。你這么努力,也挺辛苦,付給你錢是應該的。”我笑著回答。“那你是怎么發現的哪?我怎么這么長時間都沒看出來?”小導游歪著頭問。“別忘了,我是搞攝影的。”我晃了晃手里的相機。小導游低頭想了想,然后揚起頭小聲而神秘地對我說:“我帶你到后面的園子去吧。那里很少有人去,有一個看林人,是孔家的后代,四十多歲了,沒結婚,人很怪,從不主動和人說話,有時一天也不說一句話。他會看風水和面相,碰到他高興時,可能會跟你說幾句話,但絕不能給他照相。”我一聽這個來了勁兒,以前翻過幾本手相和風水的書,沒事兒時也給人看看手相之類的鬧著玩兒,正想找人指點迷津哪。“好!快帶我去。如果見到那人讓他給我看看,看我是能升官還是能發財。不管是什么,中午飯我請了。”小導游開心地笑了,在前面帶路。來到了后面的園子,園子很大,里面很安靜,全是半人高的植物和參天的大樹。樹林里隱沒著一些墓碑,有的是很老的,有的是半新的。路上小導游告訴我,全世界凡是姓孔的都是孔家的后代,死后都可以葬在“孔林”,但都要由這位看林人根據死者的地位來看風水,再決定葬在哪里。下葬一般是在傍晚,如果下午看到看林人在園中,就說明他在看墓地,晚上就會有人下葬。我們走了一段路,在一個岔路口,見到幾個年輕人和一個四十來歲下巴上留著胡子的男人在講話。小導游小聲說那個四十多歲的人就是看林人,千萬不要和他打招呼,一會兒轉回來再找他。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轉身往回走。來到了原來的那個岔路口,一個人都沒了,那個看林人不見了。我看地上有些腳印是往岔路里面去的,便尋著足跡向里面走去。小導游跟在我身后,有點緊張。走了一小段路,那個看林人出現在我們前方,手里拿了把蒲扇,遠遠地揮著,大聲說快回去,這里不能進來。小導游轉身就往回跑。看林人來到我面前,我問他可不可以請教他一個問題,他問什么問題,我就問為什么乾隆年間的武官石像手里的劍是戳在地上的,而宋朝的卻不是。看林人看了我一眼,說沒什么不同。便不再說話,并示意我離開。我只好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看林人在后面叫住我:“看來你是個有心人,我有幾句話送你。我看了你的面相,你的面相不錯,為人忠厚,為友義氣,但太過剛強。作事只能為首,不能為副,故仕途不旺。但財運不錯,一生可衣食無憂。。。。。。”我連忙致謝,看林人要我給他些錢,我拿出五十,他說要六十,我想他可能是只取雙數。就又拿出了十元給他,再次道了謝,出來。出了“孔林”,快到大門口時,小導游告訴我看林人的母親在外面的一個攤位上,是個開了慧眼的老太太,也很會看相。孔家的規矩是孔家的女人白天不能入“孔林”的,所以老太太白天只能在外面,在進“孔林”前老太太看見了我,叫過我。我沒聽見。我沒注意是否有人叫過我。但不管怎么說,會會這位老太太還是很有必要的。老太太看到我和小導游過來,身手矯健地從攤位后面轉過來,拉著我的手到了攤位后面,讓我坐在一個椅子上,先讓我握起雙拳,看著我的面相開始說我的過去和現在,說完后讓我打開雙手,一一從我的掌汶上找到可以印證的紋路。說的大致都對,這著實讓我暗暗吃驚。我也仔細地看了老太太的面相,老太太雖然頭發花白,但雙眼炯炯有神,臉上有些皺紋,但鼻頭發亮,雙頰紅潤,雖已八十有余,但仍耳聰目明,口齒清晰。最特殊的地方是她的雙耳極大,上耳輪均在眉毛之上!老太太也說我仕途不旺,但財運頗佳。她說我會遇到一些小人,但她會為我禱告,以避開小人,保佑我一生平安。最后老太太讓我站起來,用雙手在我的后背上下摸索了一番。告訴我好了,我可以放心了。老太太要我付三百元錢,雖然有些詫異,我還是付了。“我和你有緣,八年后的今天,我和你還在此地相見。到那時你一定要回來謝我!”臨走,老太太握著我的手說。“八年后的今天,還在此地相見,到那時一定來謝老太太!”我重復了一遍。“我前兩天才過的十八歲生日,這是我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吃飯,也是第一次喝啤酒。八年以后的今天,我怎么和你見面?”在“孔林”邊上的一家餐館里,小導游雙手捧著一杯啤酒,眼淚汪汪地看著我說。“有緣我們自然會再見面的,就象今天。”我笑著回答小導游。那天是二零零五年的八月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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