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紹興游記

（一） 出發聽說紹興是一本漂在水上的書，既有水鄉的詩情畫意，又有濃厚的人文氣息。一路上細雨霏霏，更是增添了對紹興的些許遐想。12月31日，上午7：35的車子開往紹興。大概9：45分左右抵達了紹興界內，很奇怪司機把我們拉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然后由一個人走過來帶我們坐上了小面包車，說帶我們到紹興的汽車站。迷迷糊糊我們就上了車，后來才知道這應該是面包車司機和長途車司機之間的協議，長途車沒有把我們拉到正式的車站，就只好讓這些面包司機拉我們去了。（這種車子是不要錢的，千萬不要問多少錢，不然會被宰的。）10：20分左右我們到了紹興客運中心站，老遠就看到一個大大的廣告牌：跟著課本游紹興，魯迅為你做導游。腦子里不禁又開始了遐想聯翩。按照網上搜來的信息，尋找到魯迅中路的公交，可惜沒找到。于是坐了32路雙層公交車，到魯迅路口下了，幸好離得不遠。 （上了公交車我發現這里的公交車除了聲音報站之外，還會用字打出來，特別好記，基本上不用擔心坐錯站。不過，有人售票的就沒有了，報站的普通話講得也不好，基本上聽不出來是哪里，要多問問，以防坐錯）（二） 魯迅故里我們從解放路拐到魯迅中路上，遠遠地看到一面墻上畫著魯迅拿著煙的那副經典圖畫。買了一張魯迅故里+沈園的聯票（80），先進了魯迅故居。感覺上和烏鎮那里的房屋建筑差不多，黑漆漆的門，看上去很莊嚴的正堂。再往里走就是魯迅筆下的風情園，也就是我們小學課本里學的百草園了。記憶中百草園是一個長滿雜草，樂趣橫生的大園子，進去了以后才發現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普通的菜園子。里邊有一口很小的井，井的周圍有木作的矮欄桿，魯迅小的時候就經常跳那個欄桿（說他上竄下跳也不為過了）。綠油油的菜畦現在也只是一行行病怏怏的青菜，叫天雀我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鳥，也沒有聽到叫聲，捉蟋蟀的雜草叢現在依然是雜草一片，是緊挨著圍墻的一帶荒草，墻壁上刻了很多字，距離比較遠看不清楚，我們猜想應該是我們學得那篇《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了，桑椹樹倒是很高大，樹干漆黑漆黑的，像是一位歷盡滄桑的守望者。 從百草園出來我們分別進了魯迅祖居、魯迅紀念館。祖居要比故居有氣派的多，房屋的分配也非常細。有香火堂，客廳，主人居室，少主人居室，琴房，藏書房，閨房，廚房，飯廳，儲藏室，洗浴室等等。（依現代人的眼光來看，房屋的布局不是很好，那么多房子基本上都是并成一排，不方便。）有一個屋子我印象比較深刻，里邊有一個書柜，書柜分了很多小柜子，每一個柜子上邊都寫了字，分別是二十五史。（可見魯迅的祖上很是講究，當然也很有錢。）魯迅紀念館造的很氣派，我想魯迅先生應該不贊成搞得這么隆重，里邊陳列了魯迅小時候在三味書屋的求學經歷，到南京求學的過程以及到日本留學的經歷，非常詳細。還有少年閏土和魯迅、藤野先生和魯迅的蠟人像，非常逼真，腳上穿的鞋子都是真的，如果晚上看到的話估計會覺得很恐怖~~~~~~~~~~~~~從祖居出來我們走進了傳說中的三味書屋。三味書屋原名三余書屋，是壽峰嵐購買房屋時帶的一塊門匾，估計是取典于三國志：冬者歲之余，夜者日之余，陰雨者晴之余。教人珍惜光陰好好讀書之意。后改為三味書屋，壽峰嵐愿子子孫孫飽讀詩書，不考取科舉功名（暗有反清之意），三味本意為：布衣暖、菜根香、詩書滋味長，被奉為壽家私塾的教書宗旨。以后壽家只教四書五經圣賢書，不教八股。到了其孫壽鏡吾的時候，一次只收八個學生，教學極嚴，魯迅就是這八名弟子之一。因為魯迅的一篇文章，三味書屋變得出名，對三味的解釋也很多，最為普遍的是：讀經味如稻粱，讀史味如肴饌，諸子百家味如醯醢。后壽家子孫坦言，這個意思只不過是先祖為了掩世人耳目才說出來的意思，并非三味的原意。即便如此，這種說法已被大眾所接受，并寫在了木牌上，留在了三味書屋的園子中。魯迅在這里最出名的就是在課桌上刻的早字了，如今課桌還在，但是由于最靠里邊，游客是根本看不到的。書屋前有三個石臺，旁邊放著圓圓的小罐子，估計是當時他們煉字的地方。園子內種了臘梅，斜竹，環境很好，經常能聽到鳥叫。魯迅他們讀書之余就在這個小院子里聞聞臘梅的清香，聽聽悅耳的鳥鳴，找一找蟬蛻。從三味書屋里面出來以后我們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情，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也就那么幾百米的距離，為什么魯迅會覺得那么不爽呢，一副告別了故鄉樂土的感覺，是因為三味書屋教學嚴，不讓他們回家嗎？不得而知。作為一個家庭的住宅，魯迅故居、祖居都太大了，但是作為一個景點來看的話，整個魯迅故里也就那么一塊兒很小的地方。從我們這些外人的眼光來看，這里只不過是一些很普通的菜園、私塾，但是魯迅卻寫得那么風情并茂，看來一個地方的好壞不單單是取決于它本身的好壞，更重要的是人們當時的心情，是人們對它濃厚的感情。“住めば都”，說得一點都不假。ps：逛的途中我們有點餓，在魯迅祖居對面的一家“三味臭豆腐”要了一盤臭豆腐和一盤茴香豆。茴香豆是一般般啦，但是那個臭豆腐卻非常好吃，炸的時候臭氣熏天，端在盤子里聞起來有些臭，吃起來臭味似有似無，只覺得香了，表皮金黃發脆，里邊卻是嫩白嫩白的豆腐，又滑又軟。建議大家以后去的話可以嘗一嘗。（三） 沈園聯票里含有從三味書屋到沈園的船票，坐的是烏篷船，特別小。其實路也沒多遠，估計是為了讓游人體驗一下紹興的風味吧。沈園一直被譽為愛情之園，源于陸游在這里的墻壁上題了一首詞《釵頭鳳》，悼念他和表妹唐琬的愛情。一進門就是一座瘦長的假山，上邊寫著“詩境”二字，里面種滿了臘梅花，感覺像是一種似有似無的抗爭，聞到臘梅的清香，我的腦子里就浮現起他的另一首詞“只有香如故”。我們來得時候正直冬季，滿院凋零，池塘里也是敗落的荷葉，襯著對面的孤亭，加上天空中的蒙蒙細雨，就像是在為他們的愛情而哀嘆，讓人不禁神傷。里面的茅草亭倒是很多，有兩個連在一起的，名字叫做“相印亭”，估計是后人起的，取心心相印之意。園中的假山上居然也寫了兩句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東園里還造了一個兩顆心疊在一起形狀的噴泉，可見后人為了突出愛情的主題也費了不少心思。往里邊走就是陸游紀念館了，館前有一個造型比較奇特的雕像，一個陸游雕像，一盞燈，一個藥罐，兩堆書，還有一個看不出什么形狀的大石頭。看了里邊的陳列，我們才知道那塊大石頭象征農耕，油燈和書象征飽讀詩書，藥罐象征醫術，是說陸游為官時不僅關心朝政，還關心人民疾苦，詢問百姓農耕之事，并且有一定的醫術，為相鄰看病。可惜，他滿腔熱血，卻是一個不得志的官。也正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在仕途方面就不得志，他的母親才會遷怒于唐琬，才會把已有婚約的兩個人硬生生的拆散。題有釵頭鳳的墻壁，現在也只剩下了斷壁殘垣，當年唐琬在沈園遇到了業已成婚的陸游，贈之以酒菜敘舊，然而物是人非，陸游看著已為人母的唐琬，感嘆“山盟尤在，錦書難托”，而唐琬在當日回家之后也作了一首釵頭鳳相和，不久抑郁而終，之后陸游每到沈園必吟詩作詞，以悼念唐琬和他們的愛情。后人把兩首釵頭鳳都刻在了園中的石壁上，人沒有在一起，死后，這兩首詞卻可以長長久久地互訴情意，世人還代代為之嘆惜。沈園里不僅有陸游和唐琬的愛情，還有很多出土文物，園中已出土了多種漢、唐、宋時期的文物，如果對考古感興趣的人到了這里估計會有更大的收獲。從沈園出來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我們按原路返回，專門來到了咸亨酒店，要了兩盤小菜。咸亨酒店有很多，但是傳說中的卻只是一家小店，門口有孔乙己抓茴香豆的塑像，梳著大辮子，笑瞇瞇地看著路人。店里還掛了一塊牌子“×月×日，孔乙己 欠十九錢”，桌椅都是黑漆漆的，椅子是那種長條凳，蠻有感覺的。臭豆腐不是很好吃，一般般，咸水花生剛開始不覺得如何，越吃就越覺得有味道了。店里一直飄著一股酒香，終于我們忍不住也要了一碗（9元），是溫過的，聞起來就覺得特別香，有一種混然欲醉的感覺，喝到嘴里更是酒香四溢，讓人禁不住細細品味。不過酒勁比較大，我喝了一口就覺得暈糊糊的了（可能貪杯，一口太大了）。涼了以后香味就減淡了許多，苦味，酸味就一并上來了。看來喝酒確實要有講究的。趁著還有車，我們趕往了安昌鎮（在汽車南站坐118路，票價5元），就是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地方。 （四）安昌鎮 到達安昌鎮的時候是晚上，走過一條長長的石橋，穿過窄窄的門洞，就是安昌鎮了。網上把安昌鎮寫得很美，實際上安昌很小，也是那種極具特色的江南古鎮，和烏鎮的頗像。我一直在看安昌和蘇州的一些古鎮的區別，總覺得不一樣，但真要說的話卻又說不出來。可能蘇州的古鎮講究的是對外（游客），而安昌則更像一個鬧市，生活氣息很濃，感覺我們像是突然闖了進來一樣。我們找了一個小旅館，安頓之后就找到了網上盛傳的“寶麟酒家”。很小，大概只有三四桌，店主沈寶麟很熱情，自己端了一盅酒，吃著茴香豆，一直在跟客人聊天。店外店內掛滿了臘腸、臘制雞、鴨、魚等等，很是壯觀。酒壺確實是銀白色的，陳舊的酒器，凹凸不平，感覺有些日子了。香腸和霉干菜很香，以前吃的都沒有這么香的，我們還專門買了一些帶回來了。酒足飯飽，安穩地睡了一覺，在安昌鎮迎來了06年的早晨。由于我們頭天晚上已經大致轉了一圈，第二天早上就拍了幾張照片，也不想再逛了。倒是碰到了很多專業的攝影師，背著三腳架，到處取景。估計他們拍出來的安昌和我們拍出來的就完全兩樣了。正好那兩天是安昌的臘月風情節，有專門表演結婚的，嫁妝都擺在烏篷船上（大的），有一個老頭兒敲鑼的（？），敲一下就進行一項儀式，等新娘子等了很久，也是坐在烏篷船里，搖到夫家。我想以前的新娘子穿著紅紅的嫁衣，蒙著紅蓋頭，坐著晃悠悠的綁著紅綢的烏篷船，一路到夫家，肯定別有一番風味了。安昌鎮的人都是依河而居，還是像以前蘇州的一樣在河里洗東西，很多人家一大早生蜂窩煤，感覺很古樸的同時，卻也覺得環保意識太弱了。看完表演，我們就離開了安昌鎮，途經一個戲臺，對聯寫著：舞臺小天地，天地大舞臺。本來是要表演越劇的，但因為我們急著去五泄，也就沒有等下去。（五）諸暨-五泄去五泄是這次旅行中的一個錯誤決定。不是說五泄不好看，就是因為太好看了，景致太多了，我們花半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應該專門騰出來一天的時間去，而且最好是晴天。從紹興到諸暨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汽車東站有直達的車，18元），到了諸暨以后我們在坐車方面就一直犯錯。我們是在汽車站下的車，看到有一輛寫著到五泄的中巴就上去了，后來人家告訴我們還要轉車，我們有轉到五泄，結果卻被拉到了很奇怪的鄉鎮，根本就不是景區，可想而知我們再叫車，花了冤枉錢了。其實在諸暨的時候應該直接到火車站，然后坐57路公交（5元），直接就坐到景點了。哎，失敗啊！到五泄景點的時候大概下午兩點左右，很不幸的是門票漲了，從55漲到了80，說是從06年元旦開始漲，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第一天先來五泄的話就是55了，再次暈倒。進到景區，霧蒙蒙的一片，下邊是廣闊的湖，上邊是連天的白霧，總之就是白茫茫一片不見天日。（到五泄玩的時候一定要安排好時間，不要下午去，因為要進正兒八經的景區必須先渡過一個大湖，時間晚了就沒有船了，最晚是16：30回程，建議去之前先查查船的時刻，免得去的不是時候還要白等。門票上包含的船票是那種開的特別慢特別大的船，坐游艇要重新再買票的。）坐上船以后，看著碧綠清澈的湖水，兩邊也是綠蔥蔥的大山，很愜意。湖面上時不時會飛過很多野鴨子和鴛鴦，聽導游說灰色的是野鴨子，彩色的是鴛鴦。有一個小山（也就是大大的石塊吧），貌似蟠桃，就稱之為仙桃峰，據說是當年孫悟空吃蟠桃的時候從天上掉下來的。導游還給我們介紹了很多山峰，什么五指峰，老僧峰等等，或許是天氣不好，根本就看不出來形狀。到了對面以后經過一個蘆葦蕩，蘆葦沒多少，有很多光禿禿的樹，長在水里，倒也形成了一道別致的風景（讓我無端想起了馬致遠的“枯藤老樹昏鴉”，汗！）。到處都是水，到處可聽水聲，而且非常清，一眼能看到底。從山下往上走，先看到的是五泄瀑布的第五泄。其實五泄不算是一個瀑布，只是從山上流下來的水罷了，因為水比較多，被眾人稱為瀑布，水流很長，經過很多大石，被隔成了5段，所以叫五泄。按照形狀，分別取名為“雋永奇巧”“珠簾飄灑”“千姿百態”“烈馬奔騰”“蛟龍出海”，按傳言，第五泄是最壯觀的。我從來沒親眼看到過瀑布，一看到飛流直下的瀑布就高興得不得了，可惜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我們欣賞，水勢很足，但是感覺比一般意義上的瀑布要小得多了。沿著石階往上爬，很快就到了第四泄，看上去也沒什么特別的。第三泄因為被很多石頭阻隔開來，被分成了很多支流，水勢也很急，看上去有些變化萬千，氣勢洶洶的味道。我一直想看的是第二泄，可能是這個頗具詩意的名字吧，在我的想象里，水流緩緩而下，像溫柔的少女，飄灑細細的水絲。然而眼前的卻遠遠沒有這種風情，緩倒是緩了，水沖下來的聲音也小了，覺得有點辜負了這個名字。第一泄就更一般了，不過水沖下來之后要經過很大的一塊巖石，夏天的時候倒是可以在旁邊戲水而嘻。看五泄，最好是從第一泄看到第五泄，這樣才會不斷有驚喜，先把最氣勢磅礴的看了，越往上看就顯得越沒有勁了。看完這五泄，我們就急匆匆地上山下山，為了趕最后一班船。我爬得腳都沒有感覺了，光傳著毛衣還覺得熱。天色漸漸暗下來，天氣也不好，似乎還有雨絲飄下來，我們心里更是急了，拿起炮八百米的精神一個勁兒地往下沖。幸虧路上有一對紹興人做伴兒，一邊說說笑笑一邊趕路，不然就我們兩個人在這個深山老林里，非怕死不可。沿途有很多景致，可惜我們都已無暇觀看了。緊趕慢趕也沒有趕上最后一班船，連游艇都不賣票了，我們對著諾大的一個湖，徹底絕望了。于是我們開始對著湖狂喊：喂，有沒有人啊？！誰來救救我們啊？還真的喊出來一個開游艇的，收了我們的錢，送我們到了對岸。出去之后發現最后一班公交車也沒有了，只好又包車到諸暨汽車站。不幸的是我們到了諸暨，發現汽車站已經關門不賣票了。絕望的我們只好又包車到紹興。幸好有那兩個紹興人，還有一對來自上海的年輕人，有說有笑地到了紹興。（面包車司機開的狂快，路兩邊都是大山，外邊又黑漆漆地一片，嚇得我們一個勁兒地喊他開慢點。簡直就是“午夜驚魂”啊！）ps：晚飯吃的是麥當勞，挺辣的，不過感覺光有辣味了，香味不足。急匆匆找了一個可以洗熱水澡的賓館，早早睡覺了。（六）府山公園-越王臺在紹興的最后一天，我們決定看看越王臺。聽說八點之前進門可以不掏門票，我們就起了個大早，按照地圖尋找越王臺。地圖上顯示是在城市廣場的西側，因為我們是步行過去的，中間花的時間比較長。我覺得自己找目的地非常的有趣，過了城市廣場，我們遠遠地看到有很多老城墻，心想應該是那里了。結果走過去才發現里邊還是城墻，沒有入口。城墻與城墻之間是一條馬路，兩邊都是樹，很多老人在這條路上晨練，感覺很不錯。問了路人我們才找到入口，本想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沒想到被人攔下來了。人家說，從府山公園進是不要門票的，但是要看越王臺的話就必須買門票。我們從公園的入口進去了，里邊全是綠色，各種各樣的植物，不像蘇州這邊的公園人為規劃太多，少了很多自然元素。進去以后我一直在感慨里邊的環境好，時不時會有松鼠跳出來，鳥叫更是不絕于耳，很幽靜的感覺。雖然說是公園，但是里邊景點也不少，越王臺，飛翼樓，文種墓，櫻花園，風雨亭，摩崖石刻等等。我們買了票去看越王臺（8元），像是一下回到了春秋戰國時期，一直沉浸在吳越之戰的故事里。可能是氣候比較潮濕，地上、石階上全是青苔，據說里邊出土了很多文物，有一棵千年古柏，還有兩個松樹和柏樹的化石（第一次看到化石這種東西，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了，樣子似乎有點像樹干~~~）。從越王臺上邊往下看，兩邊是綠樹，園內一片靜謐，往外看一直可以看到“城外”的汽車喧囂。在往上是越王殿，就是更高的一個城樓，是宋朝年間建的，兩邊的墻壁上畫滿了吳越爭戰的故事，一面墻上畫的是吳王夫差誓報父仇，旁邊分別畫了西施起舞，伍子胥賜死等故事。對面的墻上畫的是越王勾踐臥薪嘗膽，旁邊畫了范蠡隱居以及文種賜死的故事。兩個人的眼睛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對面，看得背后涼涼的。有兩個陳列館，上邊寫著：于越精魂。一間屋子里介紹的是農耕，被稱為“耕戰”，一間屋子里介紹的是民生，被稱為“民戰”。其實當年越王勾踐忍辱負重地在吳國，就是為了讓夫差信任他，爭取時間發展越國。而越國勝就勝在生產發展上，如果國內尚且民不聊生，又如何戰勝強敵呢？下邊寫了浙江的發展精神，說是要按照當年越國的發展一樣，發展“膽劍”精神。（還寫了當年吳越兩國的分界河、國界是在現在的嘉興市，什么時候去找一找）還有一個比較大的陳列館，不但陳列了越國當年的發展史，還介紹了當年越國的各個武將文臣。看到了干將莫邪，也看到了西施鄭旦。鄭旦是當年和西施一起送給夫差的，也是非常美麗，但后來因為年老色衰就失寵了。我忽然又想起了柳如是，一樣是紅顏命薄啊！西施遇到了自己心愛仰慕的范蠡，但是范蠡卻讓她為了國家去犧牲自己，犧牲他們的愛情。以前秦寶寶演過西施，說她進了吳王宮之后，遙看越國，當天就割腕自盡了，只是后來又被救活的。一個懷著自己愛情與夢想的少女，就這樣告別了自己的家鄉，魅惑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可是這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卻異常地愛自己，她天天生活在絕望與愧疚中，當伍子胥指著鼻子罵她的時候，她敬佩忠臣的赤膽忠心，卻要進一步地把他推向深淵。伍子胥死了，深愛自己的男人也死了，住了那么多年的吳王宮，把她奉為天人的吳王宮就這樣毀滅了。關于西施的結局有很多傳說，有說她和范蠡泛舟湖上，有說她投河自盡的。我比較偏向于相信后者，因為我無法想象范蠡二人在經過這么多以后還怎么在一起，在午夜夢回時，西施不會想起那個對她百般憐愛因她滅國的夫差嗎？我還看到了一個持劍的俠女，就是傳奇小說中的越女。她有超高的劍術，被范蠡推薦，指導越軍劍法。金庸有一本小說《越女劍》就是講她的。她愛著范蠡，而且發誓要殺掉他的夢中人西施，可是當她看到西施那張絕美的臉，就只剩下贊嘆了。而西子捧心，也是因為被她的劍氣所傷才落下的心疼病。越王勾踐，只可共患難，不可共享成。范蠡的這句評價實在是太正確了，當年滅吳時的重臣謀士，都被他一一疏遠、貶職、甚至賜死。剛正不阿的文種就和當年的伍子胥一樣，落得了賜死的下場。他的墓，也在這個公園里。他的墓是用石頭壘砌的，圓形，蠻小的。忠臣，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國家的悲哀啊。飛翼樓是這個公園里邊最高的建筑物了，憑票可以登到樓頂，頂層放了一架望遠鏡，如果天氣好的話可以看到對面的山。可惜我們只看到霧茫茫的一片，還以為望遠鏡壞了呢。最后我們看了風雨亭，一個小亭子，亭子前面的空地上擺了幾個石桌石椅，奇怪的是石桌上的圖案，像是一個倒扣的盤子，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公園很大，有很多地方我們根本就沒有過去看，到處都是綠樹，甚至有些地方雜草叢生，比蘇州的天平山啊之類的看上去更像是山，一直在感嘆，如果蘇州也有一個這么大環境這么好這么幽靜的公園就好了。（七）老橋+老街八字橋是我們按照地圖自己找到的，在一個很小的巷子里。因為聽說它被稱為是上第一座水上立交橋，很想實地看一究竟。實際上這座橋就像一個井字，不管是站到橋的中間還是下了橋站在任何一個方向，看上去都像八字。站在橋中央，覺得似乎有點立交橋的感覺，但又覺得跟現在的立交橋不太一樣，好像缺了一些立體感。不過早在古代就能設計出一座這樣的橋，也是不容易了。倉橋直街是我們無意走進去的一條老街（到了紹興地界就有很多拉黃包車的介紹你到老街轉轉，他們會給你講解，但要收費的，一般是20~30左右），老街的面貌保存的挺好，每個商店的招牌都是用黃色的酒肆旗掛出去的，站在街頭往里看，黃旗飄飄，還真有點古代的韻味。里邊有一些被稱之為臺門的東西，什么郭家臺門，華家臺門等等，都是一些年代比較久遠的房屋建筑，重點保護對象，聽他們說這就相當于老北京的四合院。陳道明拍了一部電視，紹興師爺，據說就是在這條街上拍的。從老街走出來，有一家很大很有古色的當鋪（好像是恒濟？），不是擺設，是正在營業的當鋪。在紹興這已經是我們看到的第二家正在營業的當鋪了，但是這家顯得更大更古老一些，不知道這些古代的行當在現在社會是什么樣子的，很想進去當一件東西試試，可惜身上沒有什么用不上的東西可當，遺憾。走的時候坐的是下午兩點開的車，直達蘇州，但是卻比來的時候開的更慢。汽車西站有一個標志性的建筑：一條小船，一根櫓，代表紹興的特色。紹興的現代化元素比較少，整體給人一種比較沉靜的感覺，或許這根它本身的文化底蘊是分不開的，又或許只是當時天氣的原因使我有這種錯覺。那些有名的景點，應該說遠沒有宣傳、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它畢竟不是那些如何壯麗的自然風光。因為濃厚的情感，因為代代的歷史名人，使得它充滿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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