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鳳凰

講出來失禮，鳳凰小城是今年五一才第一次從一位同事口中聽聞。中國最美麗的兩個小城之一喔，不過問回另外一位湖南籍的同事竟然也說沒聽過。 于是想象出來的感覺，一是小，二是古舊，三是鄉土。上網看游記，亦無不渲染鳳凰的“寧靜”及適合生活。 時至八月下旬，啟程這次湘西之行。起行前，那位同事告誡我：可能會同我想象的相差比較大。我一笑。 湘西，湖南的西部，云貴高原的東部。 傍晚，旅游車飛馳在往鳳凰的小公路上，起起伏伏。公路兩邊都是連綿的山，又或者是細細的小溪；偶爾奔出幾只不守交通規則，過馬路不左右看的牛牛――汽車又來一個急剎。 藉著夕陽的最后幾縷陽光，汽車停靠在鳳凰縣城南華門外。一下車，一群熱情的阿姨圍繞上來。一話不說，截了輛的士，直奔虹橋。 鳳凰的印象開始由模糊變得清晰。的士沿著一條大路前駛，這根本就是一條城市的馬路，銀行、店鋪林立，車水馬龍。或許是我對“小城”這個概念理解得不夠透切，又或許我把它想得太落后了，總之眼前看到的和我想象中的鳳凰完全對不上號。鳳凰在我心中開始打了折扣。 車至虹橋，天色基本暗下來。看到低低的樓層，周圍亮起了燈，人影在晃動。這里又得到了另一個印象：好多的人！可惜沒能力統計一下此時鳳凰的人口密度。 確切地說，鳳凰是一個縣，真正的旅游區是沱江鎮。要看要感受的是沱江及兩岸，并不是縣城。我想，下車后閉上眼睛，到虹橋再睜開，這樣，鳳凰才會更接近意識中的鳳凰。 清晨，下過一陣小小的雨，有點霧，地面有點濕。除去黑夜的籠罩，沱江又在一片生氣之中。在城里踏著光滑的青石板街轉了幾圈，已經對地理十分熟悉了。用沱江和虹橋劃一個十字，大致可把鳳凰分成四份。西南一片最大，景區最集中，商業最發達。西北有在建的湘西民族村，及幾間較大的酒吧。東南沿沱江下游是客棧，飯店。東北相對算是最荒涼的一片。 城內滿眼都是店鋪：民族服飾，姜糖，飯店，旅店。一個詞：全民皆商。 而沱江的水面不高，但生長了不少水草，近乎占河面的三分之一，給人一種江水并不太潔凈的感覺。 住的北邊街客棧在沱江西南岸。在三樓陽臺往左可以望到跳跳巖，往右可以望到虹橋。客棧對岸是香火比較旺盛的酒吧。日間冷冷清清，入夜后就掛起大燈，發出隆隆的音響，繞梁不絕，歌聲伴隨著音樂一般持續到23：00以后才停止。也不排除打佯后有人興致特高站在江邊清唱。 這些酒吧開業沒幾個月，但已使得附近居民一肚苦水。據稱酒吧開業初期，音響震得在對岸都無法聽清楚電視對白，而且一般營業到凌晨2點以后。居民和酒吧經過多次交涉后才有好轉。 平時一早，沱江邊就有人洗衣服，傳來“梆――梆”的有節奏的敲打聲。中午，酒吧傍的另一酒吧正在裝修，電鋸聲，木塊與木塊的撞擊聲不絕耳。晚上，酒吧開始風光。若說第一種聲響還反映了鳳凰淳樸本質的一面，那么后兩種聲響就是橫空降世。所以，在鳳凰的幾天，除了睡夢中的片刻，基本感受不到鳳凰的寧靜，取而代之的是絲絲都市的繁囂。 某朝，提一提包，登上了離開鳳凰的班車。 鳳凰似乎改變了其本應有的色彩了，故本文命名為――褐色鳳凰。
關鍵字： 上網 中國 會同 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