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春來到南街村
2004年的暑假,我乘火車,到鄭州再轉乘汽車,從長春,來到這里——河南南街村——有名的“紅色億元村”。在鄭州下火車是早上七點。一下車,我就開始懷念長春涼爽的早晨。但我想,就算中暑也值得。就這樣,當天下午,我就來到了南街村。時間是7月4日下午3點半左右。去南街村——尋夢真正是千里迢迢——從長春到南街村。許多人問我,怎么想到要來這里?是啊,這么遠,火車都提了好幾次速了,可還是用了將近一天一夜,然后又坐了兩個多小時汽車,為什么呢?我是吉林大學新聞系的一名在校生。從上高中起,我就開始不斷地思索一個老問題——活著,為了什么?我這個年齡,剛好經歷了我國改革開放的二十年,可以說,在物質生活上比父輩都好了不知多少。但是,我有我的困惑。我的困惑主要是思想上的迷茫。學校里受到的教育,不斷被社會現實染上不潔的色彩,慢慢的,我沒有了方向。而且,隨著市場經濟的滲透,許多人在骨子里都有了某種“拜金主義”的成分,包括我。我們這代青年,講的最多的就是實現自己的價值,但是,自己的價值靠什么表現呢?大部分人的答案是:錢!這個思考一直沒有停止過。學校開的政治課,比如馬克思主義哲學、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等等,這些許多同學都“糊弄”過去的科目,我一直認真地學著。說實話,我對教材上的東西是不滿意的,我渴望更多的知識。2003年春的“非典”,給了我一個學習的機會。我認真地重溫了一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還看了一些宗教方面得書。這期間,我進一步確定了自己的信仰——馬克思主義。我相信,馬克思主義,會引導人類文明不斷發展,不斷進步。而對南街村,我也是早有耳聞,但資料匱乏,信息不暢,于是我只好借助互聯網。在網上,我得到了許多信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關注南街村。瀏覽南街村的網站,成了我每次上網的一項“必修課”。南街村有了好消息,我就高興地見誰都說,不管是同學老師,還是親朋好友,而一旦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我就會惋惜不已。一次次,想象著南街村的景象。一次次,在夢里來到了南街村。去南街村,成了我的一個夢想。但是記者是需要客觀、冷靜、實干的。所以,在不斷收集資料的同時,我開始準備找機會到南街村生活一段日子,去親身體驗一下那里的生活,同時還可以積累一些社會經驗。2004年4月底的時候,我很冒昧地開始和南街村聯系,通過發電子郵件,打電話,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我可以到南街村實習了!4月28日,南街村報社的盛主任同意我利用暑假到報社實習。為此,我高興了好幾天,有人說,考過四、六級時,也沒見我這么高興。也有朋友提醒:“你還考不考研了?你是跨專業跨學校報考,還不利用暑假抓緊學習?”為此,我也曾猶豫,甚至曾想過放棄。但是,這是我的一個夢想啊,我不能放棄!車票不好買。原計劃打算7月2日出發,但提前五天去火車站,排了兩個小時隊,結果空手而歸。于是我開始想辦法,動員所有的關系買票,甚至都作好了買站臺票混上車再補票的打算。還好,我總算弄到了一張7月3日的硬坐票。7月1日買完票,7月2日休整一天,7月3日早上7點,背起行囊出發!細微小事看南街“熱情的陽光探出了頭”,這是鄭智化的歌詞,想起它是因為這里的太陽實在是太“熱情”了,剛走了兩分鐘,渾身就開始黏乎乎了。但一進屋就不一樣了。比東北那種“東暖夏涼”的屋子還涼快,仔細一看,原來有空調。早就聽說南街村裝有中央空調,但這么涼快還是有些意外。天剛黑下來,寬闊的路面上,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吸引了我。這叫什么呀?一打聽,噢,叫“道釘”。基本上所有的主要街道上,中間和兩邊各有一排道釘,每隔七八米就有一個,每個道釘上有四個小燈——星光大道!對,用這個來形容真的太貼切了。據說一個“道釘”需人民幣數百,高速公路上才有,但我路過京珠高速時也沒看到。晚上七點半左右,夜幕漸漸放了下來,這時,路燈亮了,這才知道,燈火輝煌,是無法形容南街村的夜景了。慚愧的是,作為文學院的學生,我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雖然太陽下山了,但余熱未盡,室外少說也有二十八九度,但是,步行的,騎自行車的,騎摩托車的,開小轎車的,絡繹不絕地來到南街村。要我看,東方紅廣場,朝陽門廣場,還有花園附近,熱鬧程度不亞于長春的文化廣場。我隨便找了幾個人聊了聊,發現都是村外來的,有的甚至騎摩托車還得三四十分鐘。據他們說,外邊熱,本村人大都在家里呆著。他們指著路邊那么多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給我看,我不由得點了點頭。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路面總是很干凈,在村子里轉上半天,皮鞋原先多亮還是多亮。而在長春任何一個廣場,用不了多長時間,鞋上肯定會有一層灰。別忘了,這可是農村呀,在我家那邊的農村,用不了五分鐘,再亮的皮鞋也反不了光了。不經意間,我發現路邊竟然種有柿子樹。樹上的果子簡直是一串一串的,大部分都只有一人多高,也不粗,有村民告訴我,這些樹剛栽了不幾年。果子熟了怎么辦呢?一般由集體統一采摘,統一分配。“那么多果,沒人私自摘呀?”我問。“也有個別不自覺的,但那是極個別的。”“那村外的人有沒有摘的?”“一般也沒有。”晚上九點四十五左右,燈光陸續熄滅,人們也陸續地離開了。南街村開始歸于寧靜,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種恬靜的氣息。這種感覺在暄鬧的大城市是享受不到的。每天早上6點15分,《東方紅》準時響起。南街村的廣播就開始工作了。《東方紅》之后響起我熟悉的音樂,噢,是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國之聲》節目。2004年的暑假,我乘火車,到鄭州再轉乘汽車,從長春,來到這里——河南南街村——有名的“紅色億元村”。在鄭州下火車是早上七點。一下車,我就開始懷念長春涼爽的早晨。但我想,就算中暑也值得。就這樣,當天下午,我就來到了南街村。時間是7月4日下午3點半左右。去南街村——尋夢真正是千里迢迢——從長春到南街村。許多人問我,怎么想到要來這里?是啊,這么遠,火車都提了好幾次速了,可還是用了將近一天一夜,然后又坐了兩個多小時汽車,為什么呢?我是吉林大學新聞系的一名在校生。從上高中起,我就開始不斷地思索一個老問題——活著,為了什么?我這個年齡,剛好經歷了我國改革開放的二十年,可以說,在物質生活上比父輩都好了不知多少。但是,我有我的困惑。我的困惑主要是思想上的迷茫。學校里受到的教育,不斷被社會現實染上不潔的色彩,慢慢的,我沒有了方向。而且,隨著市場經濟的滲透,許多人在骨子里都有了某種“拜金主義”的成分,包括我。我們這代青年,講的最多的就是實現自己的價值,但是,自己的價值靠什么表現呢?大部分人的答案是:錢!這個思考一直沒有停止過。學校開的政治課,比如馬克思主義哲學、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等等,這些許多同學都“糊弄”過去的科目,我一直認真地學著。說實話,我對教材上的東西是不滿意的,我渴望更多的知識。2003年春的“非典”,給了我一個學習的機會。我認真地重溫了一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還看了一些宗教方面得書。這期間,我進一步確定了自己的信仰——馬克思主義。我相信,馬克思主義,會引導人類文明不斷發展,不斷進步。而對南街村,我也是早有耳聞,但資料匱乏,信息不暢,于是我只好借助互聯網。在網上,我得到了許多信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關注南街村。瀏覽南街村的網站,成了我每次上網的一項“必修課”。南街村有了好消息,我就高興地見誰都說,不管是同學老師,還是親朋好友,而一旦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我就會惋惜不已。一次次,想象著南街村的景象。一次次,在夢里來到了南街村。去南街村,成了我的一個夢想。但是記者是需要客觀、冷靜、實干的。所以,在不斷收集資料的同時,我開始準備找機會到南街村生活一段日子,去親身體驗一下那里的生活,同時還可以積累一些社會經驗。2004年4月底的時候,我很冒昧地開始和南街村聯系,通過發電子郵件,打電話,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我可以到南街村實習了!4月28日,南街村報社的盛主任同意我利用暑假到報社實習。為此,我高興了好幾天,有人說,考過四、六級時,也沒見我這么高興。也有朋友提醒:“你還考不考研了?你是跨專業跨學校報考,還不利用暑假抓緊學習?”為此,我也曾猶豫,甚至曾想過放棄。但是,這是我的一個夢想啊,我不能放棄!車票不好買。原計劃打算7月2日出發,但提前五天去火車站,排了兩個小時隊,結果空手而歸。于是我開始想辦法,動員所有的關系買票,甚至都作好了買站臺票混上車再補票的打算。還好,我總算弄到了一張7月3日的硬坐票。7月1日買完票,7月2日休整一天,7月3日早上7點,背起行囊出發!細微小事看南街“熱情的陽光探出了頭”,這是鄭智化的歌詞,想起它是因為這里的太陽實在是太“熱情”了,剛走了兩分鐘,渾身就開始黏乎乎了。但一進屋就不一樣了。比東北那種“東暖夏涼”的屋子還涼快,仔細一看,原來有空調。早就聽說南街村裝有中央空調,但這么涼快還是有些意外。天剛黑下來,寬闊的路面上,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吸引了我。這叫什么呀?一打聽,噢,叫“道釘”。基本上所有的主要街道上,中間和兩邊各有一排道釘,每隔七八米就有一個,每個道釘上有四個小燈——星光大道!對,用這個來形容真的太貼切了。據說一個“道釘”需人民幣數百,高速公路上才有,但我路過京珠高速時也沒看到。晚上七點半左右,夜幕漸漸放了下來,這時,路燈亮了,這才知道,燈火輝煌,是無法形容南街村的夜景了。慚愧的是,作為文學院的學生,我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雖然太陽下山了,但余熱未盡,室外少說也有二十八九度,但是,步行的,騎自行車的,騎摩托車的,開小轎車的,絡繹不絕地來到南街村。要我看,東方紅廣場,朝陽門廣場,還有花園附近,熱鬧程度不亞于長春的文化廣場。我隨便找了幾個人聊了聊,發現都是村外來的,有的甚至騎摩托車還得三四十分鐘。據他們說,外邊熱,本村人大都在家里呆著。他們指著路邊那么多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給我看,我不由得點了點頭。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路面總是很干凈,在村子里轉上半天,皮鞋原先多亮還是多亮。而在長春任何一個廣場,用不了多長時間,鞋上肯定會有一層灰。別忘了,這可是農村呀,在我家那邊的農村,用不了五分鐘,再亮的皮鞋也反不了光了。不經意間,我發現路邊竟然種有柿子樹。樹上的果子簡直是一串一串的,大部分都只有一人多高,也不粗,有村民告訴我,這些樹剛栽了不幾年。果子熟了怎么辦呢?一般由集體統一采摘,統一分配。“那么多果,沒人私自摘呀?”我問。“也有個別不自覺的,但那是極個別的。”“那村外的人有沒有摘的?”“一般也沒有。”晚上九點四十五左右,燈光陸續熄滅,人們也陸續地離開了。南街村開始歸于寧靜,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種恬靜的氣息。這種感覺在暄鬧的大城市是享受不到的。每天早上6點15分,《東方紅》準時響起。南街村的廣播就開始工作了。《東方紅》之后響起我熟悉的音樂,噢,是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國之聲》節目。在南街村,隨處都能夠聽見廣播播音,這讓我想起家那邊。記得上高中的時候,下午上學,騎車騎得飛快,有個原因就是為了趕快聽見下一個廣播的聲音,中午一般是評書節目,往往是不知不覺地開始聽起來,而廣播之間的距離又太大,為了盡量連接上,,只好加快速度。而在長春,幾乎沒聽過公共廣播。隨著《東方紅》響起的,還有民兵營操練的口令聲。而且,全天都會有的。這里的民兵全是正規化訓練。要求非常嚴格。我記得在學校軍訓時,一般只對前排要求嚴,對后邊就松些。這里可不這樣。我見他們的方隊,那正步踢的,我看和國慶閱兵時的人民解放軍沒什么區別。東方紅廣場西北角還有個大屏幕,可以看到南街村有線電視臺的節目。屏幕具體多大我說不上來,但除了在電影院,我以前沒見過這么大的屏幕。只言片語聽南街“你為什么來這里工作?”有游客向導游提問。導游馬上就回答:“這里好啊!”“怎么個好法呢?”“包食宿,發制服,還有各種日常用品,工資按時發放,每天只八小時,多了有加班費。這里環境好,非常漂亮,還很安全。”“為什么很安全?”“有民兵巡邏的,到處有民兵。”“你家是哪的?”“商丘。”“這么遠?”“對呀,我們同學來了好多呢!”“你們是怎么來這里的?”“他這里去我們那兒招聘。”“招聘要求高嗎?”“挺嚴的,筆試,面試,初試,復試,培訓,試用,有不少被淘汰的。”“那你如果在商丘找工作的話,一個月能掙多少?”“也就五六百吧。”“包食宿嗎?”“一般不包。”“喜歡這里嗎?”“當然喜歡。”、“平時都有什么花銷?”“一般不買什么,頂多買點化妝品什么的。”“你今年多大了?”“周歲十九。”
關鍵字: 暑假 汽車 河南南街村 鄭州 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