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湖游記

1487次是從北京西到鄭州的跨局車次，由鄭州鐵路局包乘，乘客短途較多，上車時人不少，超員，但中途下的多，上的少，一路上人在逐漸的遞減，車廂不很干凈，可價錢便宜，并且，開車時，列車員還送了一趟開水，少見。 車準點到達衡水車站，在出站口，保定的老顏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了，一看著裝打扮，就是一條活脫脫的經驗豐富的老驢（在隨后的閑聊中，果不其然，其驢游經驗，很有指導意義，頗具推廣價值，這是后話）。 來到車站廣場，乘上了10路（南線）車，中巴，票價一元，車況不是很好，一路顛簸，30分鐘后，來到了衡水湖。 在公路上，指示“碼頭”方向的廣告牌子林立。我們下車后，繼續沿著公路前進，別看人不多，但走起來也是一條線，再加上背包囊腫，穿戴迥然，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站在公路上觀看衡水湖，沒有浩浩蕩蕩，煙波浩渺的視覺效果。走近衡水湖，周邊都是人工養殖的坑塘，從其形態到規模看，以娛樂垂釣功能為主，不是那種把魚養大出塘上市賣錢的。 要玩湖，就要進到湖里去，我們來到一個叫“紅旗”的碼頭，一個領導模樣的老者上來搭訕，交涉之中，將情況了解了一個大概：湖中有數個景點，梅花島，鳥島、保護區、大荷花，小荷花，漁村。 從紅旗碼頭到達最遠的漁村，有十多公里，游艇要價160元，于是，一行人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與船主討價還價，價錢隨著口舌能力的提高而不斷降低，但都沒達到逾期的心理價位，再加上接近中午，又是買方市場，放放再說，于是大家決定先午餐。 午餐是在一所廢棄的帶廊的平房進行的，之所以看重它，是由于別處沒有這樣的陰涼條件。11號這天，氣溫比較高，在太陽地里，你能體驗到“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就是驢，也會被曬脫了皮。 梳子小姐看來也是一個比較愛“腐敗”行事的人，午飯就要下飯館，和“柳如是”一樣會享受的。郭亮趕緊叫柳先生行動，因為，午飯柳先生是雷打不動——必需米飯與雞蛋炒西紅柿。在重渡溝，所有飯館都沒有米飯，一個老板為了留住“柳如是”先生這個重要客戶，現割稻揚場，催雞下蛋。。。。。。剩下的人也不含糊，所帶食品也極為豐富…… 午餐過后，周先生與echo小姐，又轉了一圈，又談了一條船，價錢80元，大家經過比較，覺得還是兩條船比較好——安全，于是以每條船60元的價錢租下兩條船，開始了游湖的歷程。 這里的摩托艇是常州造的，每個艇上可乘6人，我不懂摩托艇，只是覺得行動不是很快，使用蓄電池驅動，性能不是很好，艇上的設備也比較簡陋，紅綠布，綁在支架上就是涼棚。不過說實話，船開起來，感覺還是比較涼快，畢竟，只要行動，就有風。 行在湖里，覺得湖面還是很開闊的，水連天，海鷗飛，心情不錯。我們的小艇的駕駛員，比較健談，說話不急不徐，緩緩道來，娓娓動聽。 在他的傾訴中，我們對衡水湖的今昔，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衡水湖原來不叫這個名字，是一個洼地，改名在一九八幾年，有了旅游的趨勢不過十年，因為一直沒有形成氣候，現在靠旅游吃飯的人也不多，地勢偏僻，設施簡陋，投入不足，是問題所在。 我相信這個說法，因為五年前春節我們來過一次，是初五來的，那時候就是這樣，周圍亂亂的，沒有什么設施，也沒有游客，當初我們行動之前，曾經向很多人打聽衡水湖，但當地的人都不知道衡水湖，只知道有西下洼。又是冬天，湖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為了游湖，找了條漁船，進湖逛了一圈，上了所謂的鳥島。 那時的鳥島，沒有樹，滿島蘆葦，半人多高，枯黃枯黃，蘆花還沒有散盡，別有風味。在島上，有一戶打魚的人家住在簡易的窩棚里，只見漁網不見魚。 那天起很好，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特別舒服。由于氣溫高，島上的小蠓蟲，非常多，成團成團的散在蘆葦叢的上面，遠看像煙霧，飄飄蕩蕩，走近了，便在你的頭上盤旋纏繞，極端討厭，因為它叮人。 在回憶中，小艇進了保護區。所謂保護區，就是蘆葦蕩，小艇沿著人工形成的通道，在蘆葦蕩里穿行。這個時節還早，這里的蘆葦長得也慢，出水只有一米高，還沒有形成遮天蔽日之勢，因此也就沒有蕩氣回腸之感。不過可以想象，如果那時來…… 蘆葦叢中，夾雜著伴生的蒲草，隨著小艇的到來，不時驚飛起一只只叫不出名的水鳥。行進間，耳邊一片鳥的鳴叫聲，聲音非常好聽，如果你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在蘆葦叢的深處，葦鶯的小巢筑在其間。一個個小巢由枯草構筑，拳頭般大小，呈倒錐狀，修建得極為精致。為了鳥兒們的后代的安全，我們沒有去打擾它們，只是遠遠的為它們祈禱，愿它們一生平安，和我們共度今生。 出了蘆葦蕩，小艇折返，我們來到了露營的小島——鳥島，與船主確定了第二天接我們的時間后，大家下艇上岸，登上了鳥島。 上島一看，鳥島變化極大，大片的蘆葦不見了蹤跡，換成了不知名的小樹栽子。樹剛剛栽下去，只有尺把長的綠芽抽出，看上去光禿禿的，還好的是，這島上也有一幢廢棄的簡易平房，兩間，雖然里面較臟，但是有三張木床，大家把背包放在木床上，留下一個人看守，剩下的人環島巡視，尋找露營地。 此時剛十四點多一點，太陽曬，湖水蒸，霧氣瘟霪，渾身難受，島上沒有成蔭的大樹，走一路，汗一身，十分不爽。不過找到了還算滿意的露營地…… 回到原點，大家都躲在房后的僅有的一點陰涼里避暑，只有顏先生興致高，拿著手竿釣魚去了。大家都盼著晚上有鮮美的魚湯進肚，便紛紛送上美好的祝福。。。。。。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顏先生帶著失望回來了，他說，又打窩子，又投餌料，又花功夫，又費感情。但，汗是流了不少，魚是一條沒有釣著。諾大湖里沒魚？大家疑惑顏先生的釣技…… 閑聊中，時間流逝了。下午五點多鐘，暑氣退去了不少，于是便拿著行李趕往選好的宿營地扎營。 20多分鐘后，排列有序，錯落有致，形態各異的七座帳篷出現在營地上，收拾好其它東西，便開始了晚餐的準備工作：煮方便面，熬黃瓜湯，食肉夾饃，品小香腸。就連粽子都上來了———今天是五月初五端陽節。在吃上，這些人個個是行家，不但吃著、品著、評著、議著，還訴說著以前就餐的經歷，介紹著北京名吃的地點，交流著美食的做法，進而引申到食品文化，簡直深了去了。 晚餐后，斜歸的夕陽沒有了午時的力氣，便不再刺眼，反而多了幾分嫵媚，余輝點綴在湖面上，殷紅可人。微風輕蕩，撫過面頰，神清氣爽。但蚊子上來了，毫不客氣的撲向裸露的皮膚，為后代冒著生命的危險忘我的工作，被咬的人連拍帶打，邊打邊撓。但由于時間還早，由于聊興還高，由于心情還好，由于相知還少，大家還想再聊，便點上蚊香驅蟲，點上蠟燭照明，繼續著未盡的話題…… 作者：戴臟
關鍵字： 蘆葦叢 衡水 衡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