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易系辭碑
除北魏碑刻外,大同存世的歷代碑銘還有很多。近年來陸續出土的唐代墓志銘中不乏書刻俱佳的精品;善化寺內南宋朱弁撰文、孔固書丹的《大金西京大普恩寺重修大殿記》,和同它比肩而立的金代大文學家、書法家黨懷英篆額的《大金西京普恩寺再修釋迦如來成道碑銘并序》,都是形制宏大、書法精美的佳作;明清以來的碑碣隨處可見,不以書法名世的明代天啟年間戶部分司吳伯與所書的《游石佛寺銘》和《禮觀音堂有序銘》,風骨爽爽,光彩照人。
易系辭碑是宋代大理學家朱熹(公元1130至1200年)所書大字行書碑刻,墨跡已流入日本。碑為一組四通,共十四行,每行八字,共112字(略書迭字不計),字徑12至14厘米。初由其門生蔡元定刻存于湖南常德學府(今湖南省常德縣),明崇禎十一年(1638年)在大同作官的屈鐘岳,依早期拓片在大同翻刻,現存大同市博物館碑廊。
此碑書刻內容為《易經middot;系辭》的節句。書法結體奇巧而端莊穩健,筆力凌厲豪勁,氣勢雄渾,光彩四射,是朱熹書法的代表作。現在我們能夠見到的朱熹書法,多是取法晉代王羲之、王獻之父子,而此刻則別有異趣。其中既可窺見師法晉人的功力,又熔魏碑的方勁、顏體的渾厚、歐書的險峻于一爐,別開生面,自成一家。這種風貌只有在他所書的尺牘《與承務帖》的后半部中,才可尋得一些蹤跡。古代許多書法家是不善于寫大字的,但這恰恰是朱熹的擅長,所以他的大行書遠遠勝過小行書。《易系辭碑》能夠寫好,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書寫這段系辭時,由于對其所述陰陽千變萬化的內容心領神會,進入了一種極高的理學境界,所以字寫得神理超妙,不同凡響,大有不食人間煙火之趣,也就是古人所謂的:“字為心畫的道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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