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烏鎮西塘攝行游記

麗江回來，把《一米陽光》從頭到尾看了個遍；《似水年華》看完，心里多了個要去烏鎮的念頭。2006年5月終于如愿。沒有趕上上海直達烏鎮的車，先到的嘉善。到了嘉善才知道也沒有直達烏鎮的，于是再到嘉興，再到烏鎮。一路的風雨加緊密織，煙霧蒙蒙，在這水鄉中奔離倒也恰好。到達嘉善的時候，順便去了西塘。上海附近分布了很多大大小小風格相像的水鄉古鎮，西塘是一個。西塘很小，景區周一到周五免門票。新區很現代，進入景區立刻感覺時光倒回。沿河兩岸是一戶戶人家，河上很多橋，連著鄉親多年的苦樂生活。兩岸垂柳依依，果然是江南獨有的柔美。游人不算多，街道很安靜。商業風沒忘記吹到這里。小店不少，多是賣粽子，粉蒸肉的。店主們悠閑的聊天，生活顯出慵懶安逸的氣味。沿著石板路慢慢的走，心會慢慢安靜下來。有當地居民會拉你住客棧，好奇的去看看。都是家庭客棧，幾乎家家都有很漂亮的雕花大床，很多都是祖傳的，不知道它們曾經見證了幾代人怎樣的甜蜜辛酸呢。有家客棧的女主人特別熱情，從她那里才得知《碟2》在西塘取過外景，女主人還做過群眾演員，她那里還有湯帥的簽名照。慢悠悠的逛著，不到一個小時就走完。其實西塘是個適合小住的地方。想著夢中的烏鎮，沒有多停留。離開西塘的時候，雨開始飄零。一路輾轉，終于到了烏鎮。雨更緊密了。裙擺飄飄的我，是鎮上唯一還穿著涼鞋的人。剛下車就有人問你住不住店，坐不坐車。我堅決的拒絕，絲絲涼意的雨中看烏鎮應該是最好的吧。可他們卻棄而不舍跟著你，熱情的給你做向導：烏鎮分東西兩條大街。景區在東街，西街正在開發，還有一條老街。為了游客安全，古城已經禁止開客棧了。在到景區門口證實后，無奈在新區找了旅館住下，一門心思想要住在古城水邊的我那個失望啊。景區每天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半售票，周末到八點半。安頓好后已經傍晚六點，偶到的那天周四，正好免費去景區溜達一下。小橋流水，溫柔恬淡。雖說也是江南水鄉，和西塘還是有所不同。似乎更加的質樸，更加的寧靜。沒有太多紅燈籠，沒有太多商鋪，門板上寫滿陳年滄桑。來烏鎮的多是一日游，少有住下來的，客棧老板聽說我要住兩三天格外詫異。于是此刻整個景區特別的靜，襯著深褐色古舊的房屋，那么暗，似乎明白了烏鎮名字的一點含義。慢悠悠的轉著，會不由的想，這里那里是劉若英和黃磊遇見的地方，這橋那橋是那個小女孩深夜奔跑的地方，這水那水是他們多年的糾纏。。。。。。古鎮街道很多休息閑坐的長廊，有著很好聽的名字：美人靠。坐在上門，頭靠在柱子上，望著天上的浮云，或者水中自由自在的小魚兒，一切只剩下安靜。。。。。。有個老婦人過來問我：小姑娘，要不要住宿，就在水邊，自己家的老房子？有可以住的嗎？我喜出望外。真后悔剛才沒進來多打聽一下。跟她看了幾家，屋里擺設已經沒太多特色，于是懷想起西塘的雕花大床來。選了個臨水的房間，付了定金，說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搬過來。初游古鎮，心里卻有些莫名的失落。我在找尋什么？突然想起來時路上看的余秋雨的《脆弱的城市》：城市已經老去，留下的不過是個軀殼。烏鎮已非原來的那個烏鎮，文化或已飄逸。一座死去的城，也許不該有什么追尋。第二天五點起來，天已大亮，早市已經熙熙攘攘。雨停了，地面還微微濕漉漉，亮亮的能照出房屋的倒影。古鎮里很多門戶還緊閉著，有人在河邊洗衣服。他們還是沿襲了對河水的依賴。整個景區就是兩條平行的小街，中間無數的橋相連。以正常的速度走完所有，半小時足已。一圈又一圈重復的走著，看不夠，拍不夠似的。累了就坐在美人靠上。看看書；寫下亂七八糟真實的文字；給朋友和自己寄烏鎮的明信片。嘻嘻，想想有多久沒有收到過明信片了呢，收到的時候一定是驚喜溫暖快樂感動的吧。只是遺憾很多朋友如今只有手機號碼，而沒有郵寄地址了。九點過，游人慢慢多起來，多是旅行團。每個導游必講《似水年華》，講劉黃在縫源雙橋的相遇。當人越來越多時，我躲回住處。推開窗，是河。可以看到街上的游人和水上的游船。看著這些大群大群簇擁著的人們，覺得有些好笑。躲開喧囂，看書和睡覺都是蠻舒服的事。醒來正午剛過。天晴朗起來。經不住陽光誘惑再次走到街上。再一圈一圈重復的轉去。古鎮有專門一個地方買東東，都是些江南布藝品，還有比較特色的粽子，姑嫂餅和三白酒。轉了不知道多少回，直到有個人對我說：這個mm我見過，昨天在旁邊的典當行。唉，再轉下去，全部的人都要煩我了吧，包括自己。于是我想要出去，去老街看看。對于老街說法不一。很多人說不錯，說《似水年華》很多景點在那里取的；也有很多人說破破爛爛沒意思。以為很遠，坐了三輪過去，發現完全可以溜達去的。事實是后者的說法更加確切。很破舊的房子，很少的人。碰巧看到了屋檐嗷嗷待哺的新燕，看到了燕媽媽辛勤喂食的過程。似乎這個是很大的收獲了。三輪車師傅指著一拱門說，似水年華就在這里拍過。sign，又是似水年華！！我是因它而來，如今卻厭倦了一次次把它們聯系起來。除了這部電視劇，不是還有茅盾還有皮影戲還有那個晴耕雨讀還有那個財神灣……？電視劇讓古鎮名聲大燥，對于古鎮來說是福是禍？或許保護和發展本來就是個難題。從老街出來，隨意的走著。站在烏鎮大橋上，看滬寧大運河上很多沙船和漁船。再回到景區門口，晚上六點半，正巧趕上烏鎮幼兒園的兒童節晚會。場地就搭在表演皮影的古戲臺上。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氣。孩子們在廣場歡呼雀躍等待節目開始，一下子讓死氣沉沉的街生氣起來。孩子們的表演稚氣而真誠，快樂感染著整個烏鎮。七點半，避開檢票員從一小巷溜進東大街。夜幕低垂，景區街上游人早已散去。黑，只有人家屋里透出來的點滴燈光，幾無夜景可言。隨意走走，坐在美人靠上發呆呼吸清涼的空氣倒還不錯。九點不到就回去準備休息。可巧，對門有人辦喪事，一晚都很熱鬧，唉，全當免費的喪俗體驗了。第二天為了趕早班回上海的車還是五點就起來。買了車票，離開車時間還早，再次溜進景區。除了幾個抗著三角架拍片的沒什么人。喜歡每每這時候的古鎮。天特別的晴朗，一下子沒有了壓抑憂郁的情懷。原來水鄉在晴空下也可以綻放如此明朗的笑臉。美人靠在朝陽下拉出細長迷人的光影，垂柳的綠葉格外鮮艷，水波粼粼像有金子碎片。以為總是要細雨來配合水鄉，才發現陽光中的古鎮更加的吸引我。突然又想起麗江，比之麗江，烏鎮不是少了那么多的酒吧，不是少了那么多閑野藝人，更主要的是少了那看一眼就無法抗拒的燦爛陽光藍天白云。呵呵。2006-6-6海水泡泡于成都 關鍵字： 上海 烏鎮 似水年華 嘉興 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