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于地獄和天堂之間--小秦嶺穿越記述

題記 有時候我們的身體在天堂，我們的心靈卻在地獄;有時候我們的心靈在天堂，可我們的身體在地獄。我們時常游歷于地獄和天堂之間。 在家里可口的飯菜，沒有胃口;舒適的住房，卻常深夜難眠。在單位輕松的工作，也會讓人厭倦;我的肉體安逸享樂，但靈魂倍受熬煎。投入自然的懷抱，徒步行走，風餐露宿，身體疲憊，可我心情飛揚。 我厭煩喧囂，喜歡寧靜，可每每處在喧鬧中。為遠離浮躁的人群， 2007年的五一黃金周，我們一行九人避開名山大川的景點和戶外穿越的經典線路，到了原始的、少有人去的、花錢少的小秦嶺。在歷時四天三夜的行程中，我們的身體和靈魂在地獄和天堂之間，來回游走。 (一)穿前之備 小秦嶺位于河南、陜西交界的河南省靈寶市西南，是秦嶺山脈的東延支脈，以盛產黃金著名。小秦嶺2000米以上的山峰有19座，河南省的最高峰--老鴉岔腦、國家級的森林公園--亞武山也在其中。 穿越小秦嶺的計劃由來以久，去年登秦嶺主峰太白歸來，黑土地曾策劃穿越。我也不時向去過老鴉岔腦的老孔、老賈詢問有關情況。得知河南戶外聯盟三門峽的斑竹流水線有穿行計劃，黑土地也頻頻和他聯系。由于種種原因計劃一度擱淺。 今年黃金周為去那里，我們大傷腦筋。戶外穿越的人不喜歡景點，五一期間的景點更不能去，走長線車多人多諸多不便，走短線則浪費難得的假期。于是我們把目標再次鎖定小秦嶺，此線不遠不近，不長不短。 和黑土地商定以后，我開始聯系向導，搜集資料。從搜集的資料來看，上過老鴉岔腦的不少，可穿越小秦嶺的寥寥。鄭州有一19人的隊伍，在穿越亞武山時曾試圖從東峰后山向老鴉岔腦穿行，但沒有成功;只有鄭州的秦嶺紅杉和舞鋼的一位驢友，兩人從朱陽鎮的倉朱峪越過老鴉岔腦，經故縣鎮的棗鄉河穿出，實現了小秦嶺的南北穿越。 聯系向導，原以為是很容易的事，不想卻十分困難。最初，我聯系一位老家在娘娘山腳下的朋友，想讓他給我們帶路，不想，他沒有去過老鴉岔腦，只是小時侯上過娘娘山的娘娘廟。這位朋友又給我介紹了他的老鄉--冠軍。冠軍非常熱情，我講明我們的穿越意圖后，他就不停地和老家人聯系。 由于，五月1、2日老黑值班，五一我的同學結婚，我們的出行日期定在3日下午。最初，我們的計劃是由朱陽---故縣的南北穿越。待我仔細研究地圖后，我覺得由故縣--老鴉岔腦，再由老鴉岔腦--亞武山--豫靈鎮應是最經典的環穿線路。這條線先是由北向南跨越了小秦嶺，經主峰后再由東向西到亞武山，再由南到北縱穿亞武山。豫靈到故縣的距離也不遠，車輛接送也方便。 確定了這條線以后，問題的關鍵是找到能從老鴉岔腦帶到亞武山，不進景區走出亞武山到豫靈的向導。我一直和冠軍保持電話聯系，冠軍一直聯系了十幾個人，5月1日，他又親自跑回了老家。小秦嶺穿越的向導難找是出了名的。小秦嶺富產金礦，當地人都忙著挖金掘銀，誰會去山上采藥打獵;民工雖在山上搬運礦石，可整天疲命于礦口之間，那有閑情逸致在大山里瀏覽。冠軍找了許多人，都說：通車的地方到過，車沒到的地方沒走過。 5月2日，有同學來，陪同學到仰韶大峽谷和石峰峪游玩，一天沒有和冠軍聯系，冠軍也聯系不上我。3日上午，面見冠軍祥談，說向導已確定。冠軍家中有事，要不然他會全程陪同我們，即使這樣，他仍決定將我們送到故縣，送到山口再返回。匆忙給同行的人員辦好保險，匆忙采購出行的食品，聯系黑大哥，他早已將車輛準備停當。因為要穿叢林，老黑還特意打了兩把砍刀。 5月3日下午4：30，義馬同行的七人黑土地、三門俠客、一戒、逸人、紫色的云、綠衣、異想天開拉上冠軍，4;50拉上早已等候在澠池高速路口的天盡頭、天涯人，我們駛向了小秦嶺。 (二)山口之路 黑土地開車，行進在連天高速。同行的人除異想天開沒有一起走過，其他的人員我們一起都走過多次，車里滿是歡聲笑語。車行一個半小時，我們在靈寶的西閻站下高速，駛入310國道繼續向西，不遠，左轉向南到達故縣鎮，再向前過秦嶺金礦，7：30來到上陽村。冠軍的家人和向導早已在路旁等侯。 詢問向導有關山上的情況后，黑土地決定連夜上山。拉上向導 、冠軍和小范，我們返回在安家底吃晚飯。安家底村是秦嶺金礦的所在地，滿街的金鋪，各色各樣的小吃店很多，但環境很差，地上厚厚的礦石灰，空氣中彌漫著怪味，垃圾到處堆放。這里的人很富足，但我認為不適宜人居住。為了趕時間我們分散吃飯，我和老黑陪向導、冠軍、小范就餐。 飯間，和向導攀談。向導姓張，有50多歲，原本是陜西洛南人，后移居故縣，多年前長年在山上奔走。冠軍一再給老張交代，要帶我們走小路，走沒有人走的路，盡可能不走開有金礦的路。小范是冠軍的外甥，我們上山后，他要把車開回，等我們穿越出來，他還要到豫靈接我們。飯后，老張催我們快走，說檢查站10：00關閉，禁止一切車輛通行。 晚9：00全體人員上車，我們開始向大山里行進。開始的路很好，老黑也開得很快，我們必須在10：00前趕到檢查站。到了第一個檢查站我們被武警攔下。 這是武警黃金六支隊在小秦嶺設的五號檢查站。值勤的戰士非常認真，非讓我們出具通行證，我們拿出一個記者證也不讓通行。原來，凡進山的車輛必須在總部設在河西村的武警黃金六支隊辦理通行證，并要繳納一定費用，此前，我們并不知道還有此規定。僵持了一段時間，我只好給靈寶官場上的同學打電話求助。不一會兒，武警示意，可以通行，我們過了第一站。 不到10米，又遇到河西林場的檢查站，亮出了記者證，說了一番好聽話，順利通行。接下來，我們又遇靈寶市、故縣鎮、金礦的三個檢查站，均如法炮制，順利過關。聽冠軍講，前些年，小秦嶺采礦秩序非常混亂，偷盜礦石，武裝搶礦的事件不時發生，這么多的檢查站也擋不住盜搶之風。偷礦石的人，往往和看礦的、一路的檢查站全部串通，一夜偷一車礦石，品位高的能賣十幾萬元，難怪人們如此瘋狂，有多少人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冠軍還講，山上的民工也十分兇悍野蠻，見人舉刀就砍，砍完再搶。 過了鎮礦管辦的檢查站，硬化過的路已走完，剩下的路異常難行。這路雖有4-5米寬，全由礦渣鋪就，高低不平，坡陡彎多，底盤和石頭不停地撞擊，車顛簸地快要散架，這是我坐車走過的最最差的路。我們在這樣的路上行進了一個多小時，右轉來到一個小金礦，在這里過了最后一個檢查站，也是第六個檢查站。車行了幾十米，再也無法挪動，前不得，后退不得，我們只好下車推車，折騰了十幾分鐘，才把車調好頭，卸下裝備，已是夜里11：00。 冠軍和小范將車開回，我們拿起頭燈披星戴月行進在夜幕中。有一段路，我看要有50-60的坡度，人走起來還十分困難，真不知道那些拉礦石的司機如何來駕御車輛，他們得需要多高的車技，在這路上，要讓我開，除非來輛裝甲車。如果其它驢隊再來此地，建議最好把車停在安家底，租用當地的吉普車，一是，省去檢查站的麻煩，二來，免去提心吊膽的開車。租車的費用大約120元。 天上一輪明月當頭，繁星點點，半山腰的金礦燈火通明，護礦犬的狂叫響徹山谷，我們默無聲息行進在大路。12：30轉入小路，幾分種后，找到營地。 營地不大，還算平整，勉強能扎六頂帳篷，可長滿一人多高的植物秸桿，桿上帶刺兒，刺兒應有毒，碰到身上，竟如蚊蟲叮咬一般，傷痛還向四周蔓延。我們踩倒秸桿，就在其上扎好帳篷。離營地十幾米遠，有小水灘，可做水源。收拾好休息已是1：20。后聽冠軍講，他和小范回去也到了一兩點鐘。 (三)登頂之途 我們3日晚的營地海拔大約1850米，叫黑山跟。晚上無風，睡覺稍微有些寒冷。早上6：30，逸人就破喉大喊，把人一個一個弄醒，我習慣睡懶覺，蜷縮在睡袋中，任爾東南西北風，能多睡一會，就多睡一會兒。來的時候，知道無雨，沒有帶沖鋒衣褲，只穿一件單褲，一件短袖和防劃傷的長袖，光腿挨著睡袋冰冷冰冷。看來即使是夏天出去，最好還是帶條秋褲。7：00大家都已起來，我也不好再睡，拱出帳篷，是個大好的天。 做飯、收帳緊張忙碌，8：15我們沿營地左側開始登天之路。急性的逸人緊隨向導，我和老黑基本一直在后。我們原計劃第一天登上老鴉岔腦，我們半夜就上山，時間應寬松有余，我們也都不慌不忙地走。老鴉岔腦海拔2414米，是河南省的最高峰，可欒川龍峪灣的雞角尖卻號稱中原第一峰，嵩縣的白云山的玉皇頂也自稱中原極頂。我看過一個各省最高峰的貼子，就把河南的最高峰列成雞角尖，在這里我得給老鴉岔腦正正名。 過一個廢棄的礦口，爬一段礦渣坡，我們鉆進了密林，準確地說應是各種各樣的灌木混交林，山林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模樣，它一點都不青翠，連一絲綠意都沒有，連葉還沒有長出，只是枝頭有些春天的氣息，這林木快該發芽了。5月4日，是我國二十四節氣立夏的當日，當天
關鍵字： 亞武山 向導 小秦嶺 靈寶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