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蘇州河(13):圣約翰傳奇
為了不辜負星期天不錯的天氣(比星期六還是差了點兒),也為了趕緊完成行走蘇河之任務,星期天,我決定從華東政法開始,繼續行走蘇州河。忍不住還是睡了懶覺,只用下午的時間去行走。輕軌乘到金沙江路站,穿過兩條街道,來到華東政法校園后面的蘇州河畔,接著前一天走過的路,經過蘇州河上的校園橋,來到河畔的菁菁校園。這片校園之所以如此吸引我,是因為這里曾是一個傳奇——圣約翰大學。 地圖上可以看到,這片校園類似于莫干山路的面粉廠和藝術倉庫區,也是一小片陸地伸向蘇州河。據說,當年圣約翰大學的創始人因為覺得蘇州河在這一河段兩岸風光特別旖旎,突獲靈感要在此建校。 如今,在校園的蘇州河岸,看到的是渾黑的河水,河對岸錯落的棚戶和新建的俗氣的高樓。但這些都還沒能完全抹殺這個校園的傳奇的氣息,因為它已經“沉淀了歲月的風華,彌漫著歷史的醇香”。 小樓昨夜又東風——東風樓,原為“西門堂”。外面爬滿了電線和空調的風機。 從“東風樓”三個字下面走進去,是一個雅致的、有回廊的四合院。周日的東風樓里,還有人在上課。 700) {this.height= 700/this.width*this.height; this.width=700;}">(從“東風樓”三個字下面走進去)圣約翰大學是中國第一所西式院校。早在1865年和1866年,美國圣公會分別設立了格雅書院和度恩書院。1877年,美國圣公會施若瑟主教,在這兩個書院合并的基礎上,開始籌建圣約翰書院。1879年(清光緒5年)9月1日,圣約翰書院正式開學。1886年,22歲的美國傳教士卜舫濟(f. l. hawks pott)來到中國,在圣約翰書院教學英語。兩年以后,這個生于紐約、畢業于哥倫比亞大學的美國人,在24歲的年紀,就成為了圣約翰書院的校長。卜舫濟任校長五十多年,對圣約翰的發展影響重大。從1896年到1905年,圣約翰書院進行改組,成為圣約翰大學,并向美國哥倫比亞特區立案。圣約翰大學遵從西式大學的體制,文、理、醫、神四個學院的學位被美國各大學認可。畢業于圣約翰大學的林語堂,在自傳中寫道,這位校長博士,娶了一位中國的淑女為妻。“他治事極具條理,據說他固定將一本長篇小說每周讀一章,一年讀畢……我永遠不能忘記他在大會后每日早晨在校園的步行一周。在大會與全體禱告之后,帶著他的黑口袋,由宿舍的舍監陪同,他各處去察看,要在回到辦公室之前,注意一下哪些事要做。我相信,倫敦伊頓學校校長安諾德博士對學校的理想,是認為學校是訓練品格的地方……”高聳的紅磚塔后,飛檐翹越的是體育室。房屋底部的石頭上,紀念的文字依然清晰可辨。700) {this.height= 700/this.width*this.height; this.width=700;}">(體育室)據說體育是圣約翰大學教學的重要內容。全中國第一個室內游泳池就在這里。學校組織的第一個學生體育組織是“射箭俱樂部”。每周還要上啞鈴操和軍事操。最有意思的是,中國第一支足球隊就是誕生在它的校園里。林語堂也在自傳中寫道,“倘若說圣約翰大學給我什么好處,那就是給了我健康的肺,我若上公立大學,是不會得到的。我學打網球,參加足球校隊,是學校劃船隊的隊長。我從夏威夷的男生根耐斯學打棒球,他教我投上彎球和下墜球。最出色的是,我創造了學校一英里賽跑的紀錄,參加了遠東運動會,只是離獲勝還遠得很。學校當局認為這種經驗對我很有益處。”700) {this.height= 700/this.width*this.height; this.width=700;}">(韜奮樓,原為“懷施堂”。)走進去,看到的是一個四合院,悠長的回廊,青灰的磚墻,紅色的木地板,這樣雅致的地方,是校園里早期最大的教學樓。四合院中央,立著鄒韜奮的塑像。這所美國人創辦的教會學校里,走出了許多的中國名人,除了創辦三聯書店的鄒韜奮,對生活的藝術頗有研究的林語堂,還有宋子文、榮毅仁等。校園并不大。古老的西洋式的建筑參雜著一些東方的情調,略有一些生澀,又十分清麗、可愛。四十號樓。1913年2月1日,孫中山曾應圣約翰大學之邀,來此演講。這幢樓里有個大樹參天的清幽小院,如同世外桃源。圣約翰的學費是十分昂貴的。據說張愛玲當年也想進圣約翰,但一直為學費發愁。但翻看圣約翰大學的歷史,那似乎真的是一所很好的大學。例如,它十分注重課余活動對造就人才的影響。“1890年學生自辦《約翰聲》,開創了高校學生自編校刊的風氣。學生組織眾多,活動豐富,定期舉行戲劇表演、中英文演講等,鍛煉了學生綜合能力。”林語堂說,“在二年級時,休業典禮上,我接連四次到講臺上去接受三種獎章,并因領導講演隊參加比賽獲勝而接受銀杯,當時全校轟動。鄰近的女子大學圣瑪麗大學的女生,一定相當震動。這與我的結婚是有關系的。”那意思好像是,他在圣約翰的活動中的驕人成績,幫助他得到了圣瑪麗女校學生的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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