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入海開始尋味之旅!
不只美味,不只情味,還有意味,還有韻味……在這個生機勃發的時節,百味俱陳,你要尋找的是哪一味呢? 春天百花齊放,你喜歡哪一朵?百鳥爭鳴,你想聽哪一聲?……去尋找吧,滿足自己 。 不只是滿足,在尋找中,每個人會發現不一樣的自己、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生活、不一樣的不一樣……像蕭伯納所言:主動找尋自己想要的東西。要是遍尋不獲,就創造一個。 你可以嗎?生機勃發的時節尋味蘇州尋味蘇州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據說把蘇州放在杭州的前面也有考究,因為杭州是在南宋偏安以后才“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而蘇州在唐代就已經是“十萬夫家供課稅,五千子弟守封疆了”,到了明代更是“翠袖三千樓上下,黃金十萬水東西”。 歷代的地主官僚、富商大賈、懷才不遇的文人雅士、人老珠黃的一代名妓等等,都喜歡到蘇州來安度晚年。這么多有錢、有文化的人集中在一起安居樂業,吃喝和玩樂是不可缺少的,這使蘇州的園林得以甲天下,吃的文化也是登峰造極!蘇州所以能居于天堂之首,恐怕主要是因為它的美食超過了杭州。 順著陸文夫先生的指引,此次尋味直取蘇州。太湖洞庭碧螺春太湖洞庭碧螺春 一路行來,菜花漸黃,柳梢漸綠,待到得太湖西邊的洞庭西山,玉蘭已經盛開了。 行駛在與島嶼相連的長長的大橋上,四周水汽升騰,霧氣悠悠,只覺水天一色,似在夢中。西山上青山起伏,茶園遍布,果樹遍插其間,一片片鵝黃色的油菜花爛漫在田間屋后,微風中混合著青草、鮮花和樹木的香氣。這就是碧螺春的家了。 此時正是農時,遠遠望見茶園里點點顫動的草帽,想必那就是辛勤的采茶人了。一行人順著迤邐的山路覓進了茶園里,土地松軟,野花爛漫,一叢叢的茶樹上伸出的嫩芽惹人憐愛,嫩嫩的,綠綠的,能掐出一汪水來,讓人感嘆這汲取了自然的精華孕育出的新希望。大家忍不住湊上去聞,是那樣的清新幽香,真想把它含在嘴里。一陣說笑聲帶出了掩映在園間樹下的采茶姑娘。她們各個身背竹編的茶簍,像蜜蜂一樣在茶樹間聚精會神地忙碌著。左手輕輕拉住茶樹的枝條,右手拇指的指尖和食指的指肚對齊,輕輕一掐,細嫩的芽葉便落入手中,熟練優美得像蜻蜓點水一般。采摘碧螺春要求技藝高超,一是摘得早,二是采得嫩,三是揀得凈。每年春分前后開采,谷雨前后結束,以春分至清明采摘的明前茶品質最為名貴。通常采一芽一葉初展,芽長1.6~2.0厘米的原料,葉形卷如雀舌,炒制500克碧螺春約需6.8~7.4萬個芽頭,可見芽葉之細嫩,采摘工夫之深。 據說碧螺春要女人采,男人炒,才能出香。尾隨著這些采茶姑娘來到了名為衙甪里的村落。嬌艷的桃花和燦爛的油菜花在房前屋后隨意地開著,掩映著江南的粉墻灰瓦更添味道。炒茶的香味把我們引進了茶農馬國良的家里,院內一派農忙的景象。竹編的笸籮里滿載著鮮嫩的葉芽。從窗戶中瞥見女人們正在屋頭精心挑揀著剛采回來的芽葉,只選那些一芽一葉的嫩芽。深吸一口氣,聞到的是濕濕的清新的香氣。采摘下來的芽葉必須當天采摘當天炒制。另一股濃濃的茶香把我們引到了灶臺旁。一個中年男人在灶上忙碌著,揀好的芽葉在熱鍋里用手不停地翻炒著,屋里飄散著濃濃的茶香。碧螺春的炒制需要兩個人配合,一人炒茶,一人燒火,燒火的人要根據炒茶人的需要,適時調整火的大小以改變鍋溫,只有兩人配合默契才能炒出好茶,通常都是夫妻搭檔。碧螺春炒制的特點是手不離茶,茶不離鍋,揉中帶炒,炒中有揉,炒揉結合,連續操作,起鍋即成。經高溫殺青、熱撓成形、搓團顯毫、文火干燥四個工序,歷時約40分鐘,鮮嫩的葉子魔術般地變成了卷曲成螺茸毫顯露的干茶。 這里幾乎家家院里都有百余年的水井,用甘甜的井水泡飲明前的碧螺春,更有味道,江南的春天盡現其中了。馬國良可不一般,組織村民自發成立了蘇州市吳中區西山衙甪里碧螺春茶葉股份合作社,用自家茶園上好的芽葉依古法炒制出“嚇煞人香”的上等明前碧螺春,帶領村民致富。看到他83歲的老母親依然神采奕奕,精神矍鑠,想必是常飲碧螺春的緣故,哪知老人笑著回答說:“舍不得吃”。 午后,在楊元泰生態茶園里尋得一安靜的品茶之處,泡一杯碧螺春慢慢細品。茶園之中,滿目春色,桃花和梨花爭相斗艷,茶樹上的嫩芽剛好伸出第一片嫩葉,鮮嫩得想把它含在嘴里,蜜蜂追逐著花香輕輕哼唱,遠處是起伏的青山,浩淼的太湖,不知何處傳來幾聲悅耳的鳥鳴,一陣溫潤的春風拂過,茶香、花香沁人心脾。心和自然貼得如此之近,在寧靜、愉悅、無憂的心境中更得碧螺春花果幽香的真味。 花香果味綠瑩瑩 碧螺春屬于綠茶類,主要產于江蘇省蘇州市吳中區太湖洞庭山,所以又稱“洞庭碧螺春”。碧螺春茶始于明代,俗名“嚇煞人香”,到了清代康熙年間,康熙皇帝視察并品嘗了這種湯色碧綠、卷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贊賞,于是提名“碧螺春”。 洞庭山,氣候溫和,雨量充沛,而且多是果木與茶樹間作,樹枝相連,根脈相通,春天繁花似錦,夏秋果實累累,茶吸果香,陶冶出洞庭碧螺春馳名中外的花香果味的天然品質。 上等的碧螺春,條索纖細,卷曲成螺,滿身披毫,銀白隱翠,湯色碧綠清澈,香氣濃郁,滋味鮮醇甘厚。碧螺春的沖泡和品飲與眾不同,要用透明的玻璃杯先注水后投茶。先在杯中注入開水,水量約為杯子的1/3,然后將碧螺春投入杯中,茶葉立即下沉,霎時間白色絨毛上下漂浮,如“白云翻滾,雪花飛舞”,清香撲鼻。茶葉下沉后慢慢舒展,一串串細小晶瑩的氣泡從杯底向上升騰,似“雪浪噴珠”。此時再沖入開水,浸泡三四分鐘后,芽葉全部舒展完整的一芽一葉,碧綠的茶湯和翠綠的芽葉交相輝映,像春染杯底,綠滿晶宮。欣賞完碧螺春的變化,再慢慢品飲。頭酌色淡、幽香、鮮雅;二酌翠綠、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炊煙飄出嫩芽香炊煙飄出嫩芽香 令人感動的是炒茶并沒有受現代科技的影響,仍然在沿用傳統的柴灶炒茶爐,用來燒火的可不是普通的柴火,而是果園里修剪下來的果木枝條和竹子。 炒茶師傅的技藝非常精湛,在高溫殺青的工序,鍋的溫度高達190~200℃。炒茶師傅雙手不斷地翻抖茶葉,鍋里的茶葉好像一條翻飛的青龍隨著他的雙手舞動。我試著用手摸了摸鍋的內壁,立即被燙得縮了回來,而炒茶師傅的動作卻非常輕快從容,心里暗自佩服,這樣的工夫不是一兩天練成的。高溫殺青大約持續5分鐘,便進入熱撓成形工序,這時需要的溫度是70~75℃。此時屋子里彌漫著茶的香氣,炒茶師傅的手法除了剛才的炒、抖外增加了揉茶的動作,雙手按住茶葉在鍋邊朝著一個方向揉茶,揉的動作由輕逐漸加重,邊抖,邊炒,邊揉,大約經過15分鐘,碧螺春的條索已基本成型。炒茶師傅繼續要求降低鍋溫,進入搓團顯毫工序,這一工序需要的溫度是50~60℃,師傅采用撓搓抖散的手法,反復多次,使茶的條形卷曲,并逐漸出現微微發黃的絨毛,越搓絨毛越多。15分鐘后,茶葉全都變得毛茸茸的,用手抓了抓,感覺茶葉已經變干了,把茶葉放回鍋里,發現手上沾滿了絨毛,再看看炒茶的師傅,他的頭發、眉毛也掛上了絨毛。文火干燥階段的鍋溫是30~40℃,炒茶師傅的動作變得很輕,輕輕地炒,輕輕地搓,師傅說,這是為了固定茶葉的形狀。過了一會兒,師傅把鍋里的茶葉盛出放到一張桑皮紙上,連紙放到鍋上再烘一會兒,碧螺春的炒制即告完成。40分鐘的炒制,一氣呵成,師傅的雙手一秒鐘也沒有停過,據說在鮮葉大批量采摘的時候,經常是白天采茶,夜里炒茶,徹夜不眠,工作非常辛苦。光福鎮里訪船菜 沿太湖西岸北行,一邊三萬六千頃浩渺煙波,一邊遍植翠竹、桂花、含笑、廣玉蘭,呼吸之間,皆是溫潤清新的水香。轉過幾灣湖水,忽見成百上千的桅桿聳立,就是太湖船菜 的所在了。 讀初中時,陸文夫先生的小說《美食家》剛出版,我根本讀不懂陸先生的微言大義,反復誦讀,只為回味蘇州的美食風物,想不到吃飯竟有如此之多的講究,更想不到世上還有一種人叫做“美食家”。 光福鎮里訪船菜從1990年起,三到姑蘇,都是來去匆匆,未能縱情大嚼,總覺遺憾。3月下旬,北京還是乍暖還寒,我們一行人就匆匆南下,去訪江南春色了。 在茶園飲罷明前的碧螺春,沿太湖西岸北行,一邊三萬六千頃浩渺煙波,一邊遍植翠竹、桂花、含笑、廣玉蘭,呼吸之間,皆是溫潤清新的水香。轉過幾灣湖水,忽見成百上千的桅桿聳立,就是品嘗太湖船菜的所在——光福鎮沖山村。 去年,讀了王稼句先生的《姑蘇食話》,對船菜和“太湖三白”悠然神往。如今的太湖船菜,已不植根于“一枝柔櫓一枝篙,二八吳娃弄畫橈。載得游人去何處,東風吹過半塘橋”的畫舫笙歌、衣香燈影了。大約十幾年前,光福鎮的漁民以漁家風味應市,形成了新的太湖船菜。 光福鎮歷來有“湖光山色,洞天福地”之稱。湖岸線迂回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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