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五夜太白行
最近,和十名驢友,歷時四天五夜,徒步近百公里穿越了位于陜西周至境內的秦嶺主峰----太白山。一路風塵,一路歡歌,一路美景,一路感慨。現用文字和圖片記錄這難忘的行程。
第一夜:期盼與迷途
晚7時,收拾好裝備準時來到集合地點,陸續見到同行的驢友:黑土地,神韻,墨池,碧水青山,老鷹,心紅,摯友,紫云,還有洛陽趕來的沖兒和玄臧。11人,11個大包把面包車塞的滿滿,還有點擁擠。我這個流浪者是個超編人員。八點我們行駛上高速。
一路大家興奮地談論著那魂牽夢繞的太白。太白山穿越是條極其經典的線路,在驢族中有不穿太白,不算老驢之說。去過的老驢總是用暴走,超自虐,挑戰極限來形容其艱辛和苦難,讓許多新驢聽而卻步。我不是自虐狂,但總想挑戰自我,聽說太白六月飛雪,有高山反應,兩年前就想去去。現有此機會,豈能錯過。
車由領隊黑土地,沖兒交替駕駛。11:30,到達豫陜交界—潼關。大家還是那么興奮,無一入眠。聽說太白山頂常有七級大風,有穿越者遇難。領隊做了充分準備,帶了3部對講機,50米繩索,提前聯系了向導,要求隊員也都裝備御寒的沖鋒衣褲。
入潼關,陜西境內高速在養護維修。車行較慢,一驢友開始打酣。車內的海談闊論漸低,由整車人的狂談,轉為同座周邊的小議。慢慢也對同行的驢友有所了解,青山碧水,老鷹,紫云我熟識,黑土地,神韻,墨池是義馬的老驢,近幾年沒少東北西走,他們和洛陽的沖兒和玄臧很熟。我第一次參加驢行登頂龍池曼時,也和沖兒同行,只是這次才知。
2:30左右行至西安。車上再度熱鬧,快了,快了大家嚷了起來,又開始新一輪的向望與興奮。道路標志不明,夜間視野受限,我們誤入市區,左轉右拐,進進出出,一個多小時很快過去。這時,方覺少了衛星定位儀。到了周至再度進入縣城,在燈火通明,空曠無人的大街上,直到找到一出租車才問清道路。
車行進在盤山的108國道,很少還有人再有言語,大家透過車窗,看那黑圩圩神秘地大山,想那一步一步接近的更加神秘的太白,還是無人入睡。至岔路口黑山森林公園---那通向宿營地---厚畛子的正確道路,迷途使我們不敢再貿然前行,這時已是四點多鐘。全體人員下車活動活動早已麻木的身肢,呼吸呼吸那涼涼地大山氣息,大山的靜寂只有遠處汽車的轟鳴。手機沒有信號,和向導無法聯系,饑餓,寒冷,勞累讓墨池感嘆:什么是幸福?就是讓我們趕快見到岳天順(向導)。沿國道前行有信號處,聯系上向導讓我們全體歡騰。返還到岔路口,直奔厚畛子,見到岳天順,休息已是5:30。
是夜,我們行程500多公里。歷時八個半小時。
第一天:痛并快樂著
早上7:00,我們都還在沉睡,岳天順老人已燒好飯,喊我們起床。坐幾乎一夜的車,休息不到2小時,真不想起來。我7:30起時,有驢友已開始用餐,有的還在洗刷。一出門,我就被眼前的繡綠吸引。難怪,墨池,玄臧早早起來,一直在拍照。陜西給我的印象是黃土高坡,眼前前的景象讓我疑似來到了滇川。雖霧氣茫茫,夜晚黑吁吁的山,現也是濃墨的繡綠。美呀,我無時間品味,簡單洗刷去吃早飯。
早飯是玉米糝湯,農家腌制的酸豆角,好吃極了,大家都不停地往碗里劐,配上自己帶的餅,飽飽地吃了一頓。中午吃行動餐,到晚上才能吃上熱飯,每個人都吃不少。
約8:00帶著岳天順給介紹的向導李春明,趕到了鐵甲樹熊貓山莊。我們將由此經六里坡,二里坡,亂石場,夜宿南天門。海拔由1000多米,蹬至3200米處。路途大約30里。
黑土地將我們送到,又把車開回昨晚的宿營地,大家都在等向導的孩子用摩托車再把他送至蹬山處。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整理裝備,我掂了掂同行者的背包,包里裝了我們四天的衣食住行,每個的包都在30斤以上。我和紫云合帳,我的包40斤,她的包亦有34斤。一會兒,黑土地趕到,戰斗即將打響,大伙異常興奮,拍了合影,我們開始向太白進軍。
一路,我們沿河谷逆行,水流湍急,濤聲震蕩,樹木青翠,挺拔。剛進山,大山的原始古樸,便撲面而來。腳下,厚厚的枯葉,河道,不時有巨木橫臥。棟梁,真是棟梁之材啊,身處深山,不能為人所用,實在可惜,我大為感慨。
行至一飛瀑,有觀瀑,有靜休。對溪流,瀑布景觀我已司空見慣,不以為奇。靜坐一會兒,我注目于瀑下河床底石,它竟是一完整的山體巨石,自瀑下,一直到溪流被亂石掩蓋,數百米,尤如人的脊梁橫亙于世人面前。它玉顏天色,光滑細膩,紋理似水如云的飄逸,讓我這個奇石愛好者嘆為觀止,欲走還休,流連還是留戀,就多拍了幾張pp
峰回路轉,行完水路,我們就開始爬坡。天一直陰陰沉沉,山里林間霧色蒼茫。若有若無的雨也一直伴隨我們左右,這雨,如針絲細珠,無聲無息地飄落,身處其境,你能感受它的存在,卻不能觸起一二,它已和大山,密林,云霧溶為一體,它是大山,密林的氣息,是云是霧的化身。雨霧中的大山,幽靜神秘,我們一步一步走向山的深處。
行走了一個多小時,至六里坡,驢友大多濕透,那是雨淋,更是我們的汗水所致。此時,我換上了短袖,神韻早已光了膀子。老驢們講:六里坡是強度最大的一段,好多驢都倒在了此坡上。隊伍已自然分成前后兩隊,碧水青山攜女將隨向導在前開路,黑土地斷后壓陣,我們時走時停。這時,最需要的是體力,已無人顧及沿途的風景,只是埋頭向上,向上。
向上的路,已完全淹沒在亂石堆中,我們是在亂石穿行,沒有路,更沒有腳步留下的痕跡。有時,盤根錯節的樹根,成為我們向上的階梯;有時,倒地的大樹,供我們爬行。累,真的很累,兩個小時的睡眠,幾十斤的背包,幾十里的山路,豈能不累。此刻,大家說最多的是:想到了紅軍的長征。
雖然很累,為了天黑前趕到營地,我們只能稍時休息,就接連攀爬。臨近中午,我們所處的海拔大約在2500米。山間植被較之進山時,有了很大變化。進山時,樹木高大挺拔,物種豐富,多為闊葉林,現在看到的基本為清一色的針葉林---筆直參天的松樹。樹下的植物群落也大相徑庭,山下灌木和草本橫生,此處,草本亦不多見,多的是低矮的灌木。前一段,一直陰雨,沿途路邊有許多菌類,真想采些蘑菇,做晚上的美餐。可又怕有毒,只能作罷。但我還是摘了一些木耳裝了起來。
一點多鐘,饑腸轆轆,在一處房屋大小的平臺休整,吃行動餐。大伙帶的食品大都一樣,牛肉,火腿,油餅,雞蛋和一些增加熱量的小食品。雖是aa制,也都相互品嘗一下。我平時飯量不大,這時卻狼吞虎咽,吃了一個雞蛋,三兩牛肉,一個西紅柿,一份油餅,一個火燒。還想再吃些牛肉,可還有三天,也只有忍住。
飯飽以后,體能很快恢復。老鷹,心紅,青山竟唱起了歌,一路歡奔。大家的行進速度明顯加快,一口氣走出了六里坡,來到一開闊地帶,都興奮的手足舞蹈。拉出旗幟,合影留念。此時,云霧時聚時散,遠處的峰巒疊嶂也不時撞入眼簾。
一直穿短袖的我,感受到了山風的寒冷。在林間穿行,我不知有風,那諾大的山林筑起了銅墻鐵壁,就連風也不能侵入。可這兩三畝的開闊地,是風的舞臺,風的地盤,肆虐得讓人瑟瑟發抖。負重前行,大汗淋漓,一休息渾身透涼。沖兒等還在拍照,摯友一些人催著快走,快走。
幾乎沒有休息,爬過二里坡,6時左右到達亂石場。眼前恢宏氣勢深深震撼了我,億萬快巨石從山頂奔涌而下,一泄千里,充斥百十米的山谷。灰褐色的石塊和陰暗的天空一色,與兩邊郁郁蔥蔥的松林形成鮮明的對比。這片片巨石極富動感,就象流動的石河,被剎那間定格,似戰場上的千軍萬馬,它們奔跑著,它們吶喊著,他們撕殺著瞬間的永恒。我靜坐在一塊巨石上,向上仰望不見其始,向下俯瞰,不知所終。死寂的山谷只有風的怒吼,這風好似來自第四紀冰川時期巨石雷鳴般震響的回聲。此時,云霧咋起,彌漫整個山谷。迷霧下的巨石場,更顯悲壯,身處其中,只有盛贊大自然之偉大神奇。
天色漸暗,在同伴一再催促下,我離開了亂石場,可一路,我都在思索那似乎有生命的石頭。
第二夜:天門夜思
趕到南天門,天已微黑。南天門是一個山的鋒頂,頂端建有一小廟宇,旁邊各搭建有長住人的帳蓬,廟下,剛建的一排藍頂房屋。回望來路,已被崇山峻嶺吞沒,展望前程,白皚皚的山就在遠處。南天門的長住戶是一中年婦女,她承包了這塊寶地,要在
關鍵字: 南天門 厚畛子 太白山 黑土地